回到家裏,書房的燈還是亮著的。
推開門!
陸含章還在裏頭跪著。
不過……
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墨綠色的,頭發不像以往用簡單的絹布綁起來,而是用了一根古樸的木簪子束發。
臉上胡子也幹幹淨淨的。
側臉冷俊 。
正麵雋秀。
眉眼中帶著一絲孤傲。
這樣的男人,對於寧宴來說……
一點兒抵抗力也沒有。
她從沒有想到陸含章會對她用美人計。
但是,英雄難過沒人關,何況她一個女人呢?
沉迷於自家 男人的美色,丟人嗎?
自然是不丟人的。
湊到陸含章身前,伸手挑起陸含章的下巴,孤冷的男人眼睛裏就跟帶著月光一樣。
男人長成這樣,簡直就是要了她的命。
她是喜歡很男人味的男人。
但是這不代表對於眼前這樣的不喜歡。
四目相對。
陸含章突然起身,將貼在身上的女人往臥房抱了過去。
自然、和諧!
夫妻嘛,床頭打架床尾和。
次日兩人又重歸於好了。
不過 ……
陸含章出門的時候又換上平日裏簡單的衣服,還有發型,臉上掛著假胡子。
嘖。
寧宴也沒有閑著,把陸含章跪過的搓板放在臥房裏。
有些人會在家裏布置一個佛堂,供奉佛祖,但是寧宴的腦回路跟一般人不一樣。
在臥房裏放了佛龕,佛龕裏放著的不是菩薩而是搓板。
陸含章外出歸來,看見供奉的東西。
嘴角抽搐一下,可真是寧得罪小人不能得罪女人。
還好他擔心好久的事情過去了。
寧宴對著陸含章挑挑眉。
陸含章搖頭笑了一下說道:“我在京城找了兩個奶嬤嬤,完全符合你的要求,長得好看沒有什麼毛病,剛生孩子不久,你要不要用。”
“你覺得能用就用,不過——奶嬤嬤長得好看,你可得少看幾眼,不然……”
“不然什麼?”
陸含章什麼美人沒有見過,自然不會被生過 孩子的奶媽子誘惑了。
隻是呢!他就是想從女人嘴裏聽見一些拈酸吃醋的話。
“不然就把你閹了。”
“……”
陸含章臉色一白。
想到問仙觀那個被閹割的道士,還有在京城的時候有個混子也被閹割了。
女人,竟然喜歡閹割別人。
這……
陸含章不會做錯事,自覺不會被閹割
不過,女人最近的性格似乎有些變化。
喜歡欺負人!
甚至喜歡看別人被欺負。
陸含章樂的配合,露出驚恐的樣子,臉色都變成了白色的。
說配合就配合!
演技極為高超。
隻是……
一嘴的大胡子,還被欺負,還楚楚可憐,都還不夠辣眼睛的呢。
寧宴嘴角抽搐一下,將陸含章給推開了。
砍柴的周遺透過窗戶看見裏麵的畫麵,頓時捂住眼睛,覺得自己眼睛瞎了。
甚至都開始懷疑,居住在這個院子裏的將軍還是將軍嗎?
會不會是被鬼上身了。
目瞪狗呆!五個字完全詮釋出周遺此刻的想法。
許是周遺的動作太大。
驚動了陸含章。
於是……
周遺失去了砍柴的機會。
陸含章也不裝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