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宮裏選秀也就這種規格了。
陸含章聽見寧宴的要求,都開始以為寧宴是在故意為難武婆子了。
寧宴笑了笑:“這母乳畢竟是要吃到肚子去的,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麼遺傳效果。”
雖然基因很強大,但是外界環境的改變也會對孩子造成影響了。
她若是過度的鍛煉,奶水肯定不夠的。
能做的隻有找一些好些的母乳。
武婆子暈暈乎乎的從房間走出去。
心裏念著大娘子的要求。
當初說找奶媽子的時候,可沒有這麼高的要求呢。
幸好,大娘子沒有在時間有規定。
她還可以慢慢找。
不然……
真的要走出院子跟人念叨一下主子不好伺候了。
寧宴攬著小桃子,關上門窗,瞪了一眼陸含章。
陸含章識趣的背過身子。
他的女人也忒羞澀的。
都是一家人了,喂孩子都不讓他看。
算了不看就不看了。
不過是點兒小事,不值得吵架。
寧宴倒不是害羞,人活到她這種地步,還有什麼好害羞的。
她呢,隻是覺得這樣不好看。
不好看,自然是不能讓別人看的。
桃子吃完了,寧宴整理一下衣服,將小桃子放在嬰兒床上。
抱起小團子。
小團子現在的長相跟小桃子一樣。
嘴巴小小的,上頭還有兩個奶泡泡,頭頂上額頭發倒是烏黑的很,不過太短了,呼吸間頭頂有一塊的皮膚一動一動的。
寧宴觀察過這一塊,哭的時候最為明顯。
搞得寧安每次抱孩子都膽戰心驚的。
小孩兒頭頂的那塊骨頭還是軟的。
這碰觸起來可不得留個心思。
吃飽喝足的兩個小團子,沾到床就睡著了。
寧宴換上一身衣服,看一眼陸含章:“你在這兒看著孩子,武婆子估計得過上好一會兒才能麵對現實,我出去走走。”
“嗯,別走太遠了。”
“知道!”寧宴點頭。
她就是想要出去吹吹風。
家裏孩子一多,熱鬧是熱鬧了。
但是……
熱鬧的時候就想要清淨,人都是這麼矛盾的,人少的時候想要多個人熱鬧一下,人一多又覺得人少一點兒的好。
別扭似乎是人的共同性。
走出家門。
寧宴瞧見不少人坐在樹下,手裏拿著棉花纏成的線,在紡線的車子上轉悠起來。
一軸一軸的線就從棉花搓成的細絲絲變成線。
最後的成果纏起來。放在一邊。
若是趕上集市可以把線賣了。
紡線之後織布,棉布在縣城的價格也就比絲綢便宜那麼一點點兒。
粗麻布成了最便宜的東西。
現在……
溝子灣已經沒有人種麻了,都換成了棉花。
人可以淳樸,可以無知,但是每活一天就會多出來一天的經驗。
老祖宗的經驗積累起來。
也是一筆寶貴的財富。
而溝子灣的人也會積累經驗。
種植棉花的經驗。
雖然說去年種植棉花的人家隻有半數多,但是……
每家的棉花質量也不一樣,頭一次種棉花的會像去年棉花長勢比較好的人請教經驗。
寧宴走在路上,就聽見好些個人一遍紡線一遍念叨棉花該怎麼打頂,怎麼掐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