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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頭過去,萬物複蘇。
又是一年,陳禍沒多久就從京城回來了。
隨著陳禍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婦人,三個孩子。
孩子最大的比寧有餘大上一歲,最小的也不過是兩歲的樣子。
這人回家一趟竟然把妻子也接了回來。
還真是挺有想法的,寧宴笑了一聲。
周遺看的眼熱。
寧宴覺得,她現在大概已經能夠猜出周遺想什麼了。
陸含章自然不會把陳禍的妻子趕出去。
現在又不是什麼兵亂的時候,人家想一家團圓並不是什麼錯事兒。
年頭過去,意味著家裏的十幾個孩子又得往山上去。
這次還多了一個人。
陳禍將大兒子安插在裏麵。
在陳禍看來,山上這十幾個人日後若是不死,肯定會有出息的,看一個人的出息,隻要看他周遭的人就知道了。
一般來說,雄鷹是不會跟野雞湊在一起的。
所以,兒子跟這些人子啊一起訓練是錯不了的。
陳禍的妻子姓苗,叫苗嬌虎。
還真有些母老虎的本質。
凶悍的不得了。
隻是……
長得卻纖細的不成,個頭笑笑的放在後世的單位,也就是一米我五五的樣子,站在陳禍跟前就跟一個小丫頭一樣。
偏生喜歡穿紅色的。
俏生生的。
寧宴瞧見了也喜歡。
自從苗氏來了溝子灣,有事兒沒事兒都會找寧宴說說話。
當然……
也有交好的意思。
大將軍都在這裏,還是入贅給這位寧娘子的,足夠證明這位寧娘子在將軍心裏的地位,作為陳禍的妻子,她當然要跟將軍的女人交好了,隻是,失蹤的陸將軍竟然淪落到現在的地步,一臉胡茬子,若是京城裏那些惦記將軍的姑娘知道了,怕不是心都要碎了。
當然,這些話苗嬌虎也隻是在心裏想想,根本不會說出來的。
又不是腦子卡殼了。
說出來去得罪人嗎?
平日裏有事兒沒事兒,苗氏還會學著村裏的婦人作風。
幾天下來,就出落成一個完整的溝子灣村婦,偶爾說話也是俺們俺們的。
陳禍下來的幾天眼睛都一跳一跳的。
春天之後,下溝灣的學堂再次開始上學。
去學堂的孩子們突然發現,私塾的先生多出來好幾個。
一個穿著一身白色,頭發散亂著,長得麼,特挺好看的,是教音律的的夫子,姓什麼暫時沒有人知道,不過呢,大家都叫他琴夫子。
一個青衣直裾,是教下棋的。
下棋是個費腦子的事情,可把幾個跳脫的小子難住了。
這個是棋夫子。
當然除了這個還有一個畫夫子。畫夫子年紀有些大了,胡子長長的,比頭發都要長了 。
當然多了幾個夫子,對於周遭村子裏的小孩童來說並不是什麼美麗的事情。
畢竟,以往隻需要應對一個夫子就成了。
現在呢……
課業瞬間就多了翻倍了。
小孩童們本就不知道學習是個什麼事情,學會有什麼作用。
坐在學堂裏,隻覺得困倦,偏生夫子們還不讓睡覺。
若是發現誰睡著了 ,肯定是要打好幾下,再趕到外麵罰站。
寧有餘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走進學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