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栓卻是一點兒的都不在意。
山村裏生長的人。
種地才是本職工作,春耕之前誰家都會撒糞的。
所以對於這些東西是一點兒的也不在意。
背著筐走到河邊,周小栓看一眼溫言問道:“溫公子這該怎麼處理?”
“洗幹淨。”
溫言發話。
周小栓開始動手。
對於周小栓來說,聽溫言的話做事兒一點兒錯也沒有。
洗就洗了,溫公子這樣的人,也不像是會洗鴨毛的人。
過濾了好幾遍,鴨毛洗的幹淨一些了,不過上頭的味道還存在著。
接下來的程序就有些複雜了,得用沸水煮上幾遍,消毒是必須的,還得用香料熏染,把鴨毛上天生的臭味祛除了,這樣才能繼續下一個過程。
周小栓背著筐子把鴨毛給送到山上。
寧宴立馬讓賈婆子說來幾個冰棍還有一些外頭吃不到蛋糕零嘴。
“辛苦小栓了。”
寧宴說著話,把東西給了周小栓
看見東西的一瞬間,周小栓心裏是拒絕的,都是鄉裏鄉親的,幫忙就幫忙了,多大點兒事兒啊!
但是,小蛋糕看起來就很好吃啊!
用力吸吸鼻子,香甜的味道似乎融化不開。
抗拒不了啊!
周小栓嘿嘿一聲拿著蛋糕往山下走去
啃一口蛋糕,嗦一下冰棍。
太陽當空,對於周小栓來說,確實一點兒的影響都沒有。
心裏舒爽的不得了。
寧宴呢,這會兒也沒有閑著。
親自點燃灶膛把鴨毛給放在鍋裏。
坐在灶膛前麵,一根一根的柴往裏塞著。
火星冒出來,發出劈裏啪啦的爆鳴聲。
伸手在眼前忽閃一下。
水燒開了,撈出味道怪異的鴨毛,繼續煮。
這麼三進三出,空氣裏鹹濕的味道終於淡去。
水涼之後,溫言往水裏撒了一滴粉色的晶露。
“鍋蓋蓋上,鴨毛用這裏的水浸泡著,等明兒就可以吧鴨毛撈出來挑選使用了。”
“哦。”
寧宴嚴格的按著溫言說的去做。
畢竟,這些東西關係著她以後的生意。
烤串火鍋什麼的,都已經推了出去,在這方麵繼續坐下去,不過是等著收錢罷了。
一點兒的成就感也沒有。
寧宴本身就有一手好的針線活。
若是可以開一個成衣鋪子。
就可以親自動手,將想象中的衣服都給帶出來賣出去。
那樣的日子才有期待感。
才有過日子的感覺。
寧宴可不覺得自己這是飄了。
不過,能夠飄一下也是幸福的。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是有資格飄得。
休息一日。
次日天蒙蒙亮,院子裏的人剛醒來打掃衛生的打掃衛生,整理花草的在整理花草。
看見寧宴這麼點兒走出來臉上都帶著驚詫。
放在往日,主子們都是早飯之後才往外麵走的。
寧宴心裏藏著事兒,就沒有太過於關注下人的臉色。
看見素紅的時候……
寧宴步子停了下來:“你這臉上是怎麼搞的。”
寧宴想假裝看不見也不不行。
素紅臉上的巴掌印太明顯了。
這外院的人,誰敢給素紅巴掌啊!
“沒沒有的事兒。”素紅捂著臉轉身往一側走去。
寧宴回頭看了一眼,這丫鬟是怎麼了?這幾天怎麼看都怪異的很,想要關心一下,但是……素紅的影子已經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