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嶽家能夠看過眼,他自己也偶不去那個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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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宴走回家裏,溫言坐在書房裏,手裏拿著蠅頭毛筆寫著什麼。
看上一眼,上頭的文字就跟鬼畫符一樣。
完全看不懂。
寧宴識趣的沒有問這是什麼東西。
若是問了,公子會再次用那種失望卻希冀的目光看著她。
安靜的做好自己的事兒就成了。
溫言聽見寧宴的腳步,放下手裏的筆,視線落在寧宴身上,說道:“謙辭這個人很聰慧,你不用擔心他,他的學問,拿上一個秀才綽綽有餘。”
寧宴本來有些忐忑的心瞬間炸裂。
秀才啊!
整個溝子灣都沒有一個。
甚至……
偌大的通縣也沒有幾個是秀才。
若是弟弟成了秀才,那以後的日子,雖然算不上青雲直上,但是……
日後的生活肯定是無憂了。
這樣,她也算是對得起早死的父親了。
寧宴臉上的輕鬆,溫言收入眼中。
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除了他個人的感情,他會盡量的在其他方麵對她好一些。
算是……
自己打攪了少女生活的補償。
“對了,那個鏡子已經放在你的臥房裏,以後添置了什麼新衣服,可以照照鏡子,自己看看。”
“放到臥房裏?”
寧宴問了一句,轉身往臥房走去。
臥房外側的耳房裏,除了梳妝桌之外,還樹立著一個鏡子。
鏡子的周遭被沉香木鑲嵌起來,上頭還雕刻著一些牡丹富貴的花卉。
看著……
就很富貴的樣子。
喜歡嗎?
寧宴自然是喜歡的。
站在鏡子前麵,聞著淡淡的香味,真個人都沉靜下來。
公子喜歡她嗎?
現在已經不重要了,畢竟,現在公子所坐所謂已經代表了一些東西。
也許公子自己沒有發現。
但是被公子偏愛著的人。
她是感覺到了。
若是真的一點兒感覺都沒有,還會這麼操心?
還會這麼細心?
就算心裏覺得虧欠了,大不了就用銀錢打發了,縣城裏那些人不都是這樣做的嗎?
唯有公子例外。
公子有心,他自己都不知道?
寧宴自然也不想點破,若是點破了,公子或許還會收斂一些。
這樣的話,就距離她想要達到的目的鞥遠了,還不如任其自然發展。
有些感情,是相處出來。
原本不喜歡的人,相處時間久了就會習慣,習慣了有人陪伴。
深情不如久伴,可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寧宴輕輕笑了一聲。
她的目的終究快要達成了。
等公子反應過來,或許需要很久很久的時間,也會會等到頭發白了,牙齒掉光了,公子才會發現他的心已經發生變化。
隻是……
那又如何。
這世界上的夫妻有千千萬萬。
哪兒能每一對夫妻都是相親相愛。
她已經比大多數的人都幸福了。
寧宴擦拭了一下身子,把白日裏出的汗水給擦拭幹淨,換上一身衣服,在鏡子前麵照了一會兒。
瞧著鏡子裏的美顏,心裏更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