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宴回頭看一眼溫言。
“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不過還是有些奇怪的地方,他們的錢肯定是不會給我花的,為什麼還讓我回家試探?“
“為了讓你認清楚,那裏根本就不是你家。”
“……”
一句紮心的話直接鑽到寧宴心髒裏。
前胸後背都疼的不能呼吸。
這個人就不能委婉一點兒嗎,寧宴也不想承認,對於糟心的家,她真的還有一點點的掛念。
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畢竟一個人可以選擇日後的生活如何。
可以選擇生活的方式。
但是……
唯一不能選擇的就是出生了。
唯一不能選擇的就是父母了。
大概這就是一生中最悲哀的事兒。
拋棄,放棄,決絕,哪兒能有那麼的果斷。
或許男人和離,離開了一生就沒有糾纏了。
但是……
父母子女的關係,最是沒有辦法了。
讓人無奈的很。
寧宴吸了一口氣,往外走去,走了兩步,又退了回來。
“明明知道事情的結果,為什麼還要去呢?”
“當然是,斷了你心裏唯一的念想。”
“……”
聽見這句話,寧宴差點兒瘋了。
眼前這位公子長得人模狗樣的,怎麼說出來的話,句句都帶著刀子。
好好說話不成嗎?
瞪了溫言一眼,寧宴走出大門。
“寧丫頭,咦寧丫頭,村裏人都在找你呢,你怎麼在這裏。”
“我……”
“是這樣的,昨天傍晚我看見這位姑娘在地上趴著,渾身濕漉漉的,還陷入昏迷裏,身上也滾燙,就把人送到醫館裏,大夫說是傷寒入體,得用人參,花錢用了人參,這才把人給救活了。
剛才聽見外麵有人叫寧什麼來著。
就是這位姑娘吧,這些衣服加上藥錢,一共是十五兩銀子。”
溫言說完,看向跟寧宴說話的人。
有些眼熟。
但是認不太清楚。
想來是不太重要的人。
加上現在這個人還年輕,日後長成什麼樣子還不能夠確定。
溫言說完,清楚的看見眼前這個人眼裏的驚詫。
驚詫……
驚詫就對了。
如果不驚詫,才讓人害怕呢。
“把人還給你了,你記得把錢給我,要知道,這小丫頭身體虧損的呀,簡直就不像一個年輕人,更像是一個……大夫說了,若是不好好養著,日後子嗣也艱難。”
“什麼,不能生了?”
走在寧宴身邊的漢子就是張鐵柱的父親。
聽見溫言的話,看向寧宴的眼神……
那種同情。
即使寧宴都看見了。
寧宴也有些慌,她如果不能生孩子,還怎麼找男人呀。
還怎麼成親啊!
還怎麼組成新的家庭啊!
“這也不一定,隻要好好養著,就可以了,話說這麼一個小姑娘,身子怎麼虧損的那麼嚴重。”
溫言言行中都在引導。
引導外人往寧家虐待小姑娘。
這樣,日後小丫頭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承擔的罵名也少一點兒,不對是一點兒的罵名都不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