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含章這個人,大抵是老天的私生子吧。
就連院子裏新來的丫鬟在看見陸含章的時候,都會失神。
沒有發生自薦枕席的事兒,已經可以念一句阿彌陀佛了。
“為什麼不說你有解決土地沙化的方法?”
“不能說的,苜蓿明年春天才能長出來,再者保養身體也好,照顧土地也罷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兒,就算種植苜蓿對土地比較好,也不是上下嘴皮子一碰觸的事兒,咱得拿出事實說話。”
寧宴種植的苜蓿到現在都沒有發芽,心裏也有些發毛。
畢竟……
對於土地這些事兒,她也隻是聽說過。
所有的所有,依靠的隻有理論依據。
上輩子她不是農學博士,也不是農村出身,苜蓿也有很多種,玩意尋來的苜蓿不對呢。
現在做的,不過是試驗罷了。
如果成功了,就推廣一下。
如果失敗了,對於她來說,失敗上幾次也完全承擔的起。
寧宴對著陸含章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
陸含章搖搖頭,從茶壺裏倒出紅褐色的茶水,落在泥胚捏成的杯子裏,竄出來的茶葉打了一個旋,浮在水麵上。
茶香瞬間彌漫起來。
烹茶這種優雅的事兒,寧宴做不來的。
但是……
欣賞的目光還是有的。
自家男人就是一個寶啊!
打包送到戰場,上馬可以殺敵,下馬可以練兵。
回到家裏,即能做一個安靜優雅的美男子,也能陪著她一起散步,慢慢的跟時間散步。
這般的日子,寧宴過的舒坦極了,然而,傳到皇上耳朵裏,皇上就不舒坦了。
伸手將案上的奏折推到地上。
“這個陸克己,真的以為沒了官職就一身輕鬆了。”
“……”蘇公公腦袋快垂到胸膛上了。
皇上拿著茶盞對著蘇公公砸了過去。
蘇公公額頭上被澆了一碗茶水,光禿禿的腦門上還盯著茶葉。
“皇上,奴才真的是願望啊,讓您生氣的是陸將軍,您拿著奴才出氣。”
“有意見?”
“不敢不敢。”蘇公公再次把腦袋垂下去。
皇上瞪了蘇公公一眼,似笑非笑的警告道:“不要去揣測朕的想法,去把尼婭給朕叫來。”
“皇上,尼婭公主身子還沒有好利索呢。”
“……”皇上再次瞪了蘇公公一眼。
蘇公公這次可冤枉了。
對於蘇公公來說,小產過後的女人身子都是不幹淨的,尤其是小產沒多久的。
得好生養著。
最少也得等上個半年才能侍寢、
而且,皇上那處還受傷過,就算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大問題了。
但是這方麵出了問題,得好好養著啊!
萬一再用出什麼毛病來,就有些……
蘇公公的想法隻有他自己知道,這些事兒是不能讓別人知道的。
不然,說不準小命都保不住了。
在皇宮這地方呢,就得謹言慎行。被蘇公公這麼一插科打諢,皇上瞬間就沒有需求了。
擺擺手,蘇公公滾了出去。
裏麵伺候的小太監把皇上需要的折子無聲無息的放在皇上的案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