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寧婉兒吐了一口血,暈了過去。
她才不要這兩口子救她。
不能說話的寧婉兒無法表達自己的意思。
小孩兒呢,瞧見寧婉兒吐血,小臉都白了。
寧宴歎了一口氣。
寧婉兒這個人呢,都已經壞透到骨子裏了,怎麼就有一個這麼純孝的孩子呢。
三歲不過的年紀,就知道擺攤子掙錢。
伸手把寧婉兒扛起來,回頭瞧一眼還在呆愣中的小孩兒說道:“去看大夫了,你不跟著,不怕我把你娘給賣了?”
寧宴話落,小孩兒也顧不得臉白了,跟在寧宴身後。
街口不遠處就有一個醫館。
把寧婉兒背過去。
寧宴讓老大夫看著治療,隻要死不了,其他的都可以。
寧婉兒這孩子還有很多可能,
不能被寧婉兒給耽擱了,現在寧婉兒變成了啞巴,以後一些汙蔑人或者搬弄是非的話說不出來,小孩兒生活環境也會變得單純很多。
說不得日後還能有一番造化呢。
寧宴招呼了一個藥童。
“給他準備一個洗澡的地方。”
“好說。”
藥童從寧宴手裏收了是一點兒小費,圓臉上全都是歡喜。
“過來。”
趁著藥童準備熱水的時候,寧宴把小孩兒叫道身邊。
小孩兒的目光一直落在躺在病床上的寧婉兒身上,眼裏的著急倒是一點兒也沒有隱藏。
寧宴瞧著就心疼。
稚子何其無辜啊!
聽見寧宴招呼聲,小孩兒的臉上閃過片刻的糾結,就往寧宴身邊挪了過去。
“大嬸兒……”
“……”寧宴瞬間就沒有說話的欲望了。
這死孩子,跟她娘一樣討厭。
要有耐心,對一個孩子不能釋放不好的感覺。
寧宴深深呼吸一下,看向小孩兒:“你叫什麼名字?”
“白牧之。”
小孩兒吐出三個字。
白牧之啊!
一聽就是有墨水的人起的名字。
“牧之,日後想要如何生活。”
“去小吃街賣……”
“賣什麼呢?”白牧之伸手把頭頂上不怎麼順暢的頭發給攪的更亂了。
“仔細想想,總會有出路的。”
藥童已經準備好熱水了,從裏麵走出來。
看一眼寧宴,把白牧之給領走了。
寧宴站起來,看向老大夫問道:“情況如何?”
“果然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哦?”
寧宴對老大夫的話有了興趣。
“寧娘子還跟老頭子打趣什麼,這不就是寧婉兒麼,你們這些富貴人真是怪異的很,這舌頭是給被陸將軍割下來的,若不是大娘子你把人帶過來,估計也沒有人敢診治的。”
“畢竟,這通縣一禍害,若是真的死了,也不會有人心疼,甚至還有好些人相互慶祝。”
老大夫一番話說的寧宴有些無地自容。
她跟陸含章這一番作為,確實有些奇怪。
不過,若是細細剖析也能理解。
“……”割了寧婉兒的舌頭是她活該,造謠一個二品夫人,還漲勢欺人,買東西不給錢,誣人名聲,加起來各一個舌頭還是輕的。
但是……
唯一的不合法就是不應該陸含章親自動手。
不過,陸含章這樣做也在情理之中。
她呢,今兒救的不是寧婉兒,而是純善的白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