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宴伸手擋了一下。
起身往匣子那邊兒走去。
匣子裏頭裝著一件金縷衣,是用純金織成的。
隻要是女人,瞧見這衣服都會動心的。
雖然說純金打造的有些暴發戶的感覺,但是呢……
這也是富貴的象征啊,不管誰看見了都會嫉妒的,就算嘴上說著暴發戶,各種嬉笑,心裏也是酸溜溜的。
寧宴還真的動心一秒鍾
隨後就歸於平靜。
這衣服確實好看的很,但是不適合她,渾身金子穿著出去,可不就是代表著我有錢人傻,速速來搶的意思麼。
再看葛琳琳眼裏的不舍。
果然是我之砒霜,他之蜜糖。
習慣了一身綠色軍裝,隱藏在林子裏,寧宴對於純金的色彩並沒有那麼渴求。
“帶回去吧,我用不著!”
“……”葛金一愣,怎麼會有女人不喜歡金縷衣呢。
頭一次在這種事情上吃癟,葛金的心裏非常不好受。
還想說些什麼……
發覺院子裏多了一個有些眼熟的人影。
說眼熟,那是真的眼熟。
臉蛋長得跟容卿忱有些相似,身體壯碩一些,膚色黑了一些,葛金的關注點瞬間從金縷衣上挪開,瞧了幾眼容卿忱問道:“寧娘子,那位是……是容卿忱的兄弟嗎?”
“……”寧宴順著葛金的目光往身後看去。
瞧見容卿忱,眼裏露出笑意。
再看葛金,臉上多了幾分同情。
昔日裏費勁心思想要得到的人變成這麼一個樣子。
還能繼續喜歡嗎?寧宴挑眉!“不是兄弟,那就是容卿忱!”
寧宴說完,葛金臉上的表情瞬間石化。
葛琳也瞪大眼睛。
她是聽過這個表哥看上外頭的一個男人,但是……她還以為那男人有多好看。
或者男生女相,細膩光滑,猶如瓊脂。
但是呢……
眼前這個壯碩的黑漆漆的漢子,就是表哥放在心尖尖上的,甚至為了這個人,也不去沾花惹草的主兒!
表哥的審美這麼怪異的麼。
葛琳琳看向葛金,眼裏帶著那麼一絲的詭異。
葛金回過神來的一瞬間,就對上葛琳有些意味深長的目光,心裏極為鬱悶。
你聽我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
葛金心裏猛地吼了一嗓子,但是呢……
對著一個女人說他曾經喜歡男人這種事情,怎麼都有些詭異
所以……
這一次葛金隻能試圖用眼神跟葛琳交流。
然而……
確定過得眼神,不是可以交流的人。
葛金差點崩潰了,看向寧宴問道:“他怎麼變成這個樣子呢?”
“……”寧宴想了想。
慢吞吞說道:“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他覺得這樣成長可以生存下去,或許因為這個原因才會長的這麼茁壯吧!”
“……”葛金盯著寧宴,眼裏帶著無盡的委屈。
鬼的物競天擇。
容卿忱這個年紀,如果不是,按理說外貌上是不應該有這種變化的。
再次看向容容卿忱。
葛金承認,他是一個俗人,愛的隻是美貌的外表,如今容卿忱變了樣子。
那他的愛情也沒了。
收回自己的視線,繼續跟寧宴談論金縷衣。
寧宴……
完全沒有談下去的欲望了。
果然啊,男人都是大豬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