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沫撇撇嘴,輕蔑道:“怎麼?怕我找你尋仇啊?”
尋仇?
王權貴摸著鼻子笑了笑,見四下無人,就扼住林小沫的胳膊,傾身逼近過來,調情笑道:“我還怕你尋仇?你報複我一輩子,我都樂意!”
“閃開!你樂意,我還不樂意!”
林小沫甩開他手,把籃子塞進他手裏,報了草藥的名字,王權貴見她有些惱了的樣子,便收起笑容,正正經經進了屋子拿草藥去。
林小沫倚在門邊的牆上,無聊踢著石頭,等王權貴出來。
可能是她昨天鬧的動靜太大,過往的行人,老是對她指指點點的。
口中,無非說她經過前林小沫自殺那件事情以後,就成了個瘋子,又或是個傻子。
前林小沫為什麼掉進河裏,她不得而知。
別人愛說,就說去吧,吃飽了撐得。
“哎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林家的瘋子啊,瘋了就別出門禍害人了,自己在家待著等死不是很好麼?”
一個相仿年紀的女人抱著一盆子的衣服,嘴角掛著冷笑,慢慢朝林小沫走來。
林小沫瞥她一眼,當做沒聽到。
王彩鳳停在林小沫跟前,眼睛半眯:“怎麼?你是真不認得我,還是裝認不得我?林小沫,你怎麼還是跟以前那樣,那麼愛裝傻,愛裝可憐呢?”
“誰他媽愛裝可憐了?你看起來,才像白蓮花,愛裝可憐吧!”
林小沫橫她一眼,沒好氣懟了回去。
她被議論了一早上,正愁有地兒沒處撒呢。
你個死烏鴉撞槍口上,不罵你罵誰!
王彩鳳沒料到林小沫會懟回來,一時半會兒竟不知使什麼招數好。
“哎,小娘子,你要的草藥,我都給你包好了。”
王權貴笑著走出來,看見杵在門口的兩人,腳步停了下來。“彩鳳,你什麼時候在這兒的?”
王彩鳳取笑,挑眉看著她哥:“從你叫她小娘子之前,我跟她已經敘舊好一會兒了,哥,你是不是很意外?”
王權貴聽著彩鳳陰陽怪氣兒地諷刺語調,不滿皺起眉頭:“行了,有事兒說事兒,沒事滾蛋!別在這礙著老子投胎!”
“投胎?礙著你玩兒女人吧!傻子真是傻子!”
王彩鳳擺出個臭臉,王權貴怒火中燒,揚起手就要扇,王彩鳳這才落荒而逃。
“奶奶的,什麼玩意兒,老子那麼寵你,你還反咬老子一口!沒良心的臭東西!”
王權貴罵了幾句,回過神,看著不發一言的林小沫,樂嗬樂嗬道:“我妹就那樣,嘴欠,你別介意,等她找了個婆家,咱們就耳根子清淨,安安穩穩過夫妻生活了。”
夫妻生活?
這人腦子有坑吧!
她什麼時候同意了?
“你妹還用得著找婆家嗎?”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啊!”
“什麼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啊,按我說,應該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跟你妹多登對啊,幹脆在一起得了,省的禍害別人!”
“我就是要賴著你,怎麼著?”
“……”
“小丫頭,過幾天,花燈節,你要跟誰出去玩兒?有沒有人找你?”
“關你毛事!”
林小沫搶過他手裏的東西,大步流星走回去交差。
王權貴望著林小沫弱不禁風的背影,抿唇一笑:“這小妮子,真是越來越伶牙俐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