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又變得安靜,江餘瑤回頭,看了一眼放在床頭櫃上的飯菜,嘴角微微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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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皮衣,長長的頭發紮成了馬尾,一副墨鏡掛在鼻梁上,遮去眼中的銳利。
整個人煥然一新,完全和這一個月病弱的江餘瑤判若兩人。
經過這一個月的情緒調節,對一些事情的細細整理,該放下的,這一刻也都全部放下。
如重生一般,一個新江餘瑤出世。
當她踏出房門這一刻,是驚呆了眾人。
“大......大嫂。”慶三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連說話都變得結巴。
江餘瑤睨視一眼,大步走了出去,走不單單是她,更是帶走了她對南宮澤的所有愛。
離開幻血堂,江餘瑤深吸一口氣,嘴角勾起重生後的微笑。
慶三急匆匆的跑進辦公室:“老大,我真的就這麼放大嫂離開了?”
站在窗前的南宮澤,看著窗外那一抹瀟灑的背影,沉默不語。
沒有人知道此時他在想什麼。
明明已經接受與江餘瑤之間的種種,可是卻又沒有任何的表示和反應。
慶三在一旁是急的跳腳,可是卻又無能為力。
“喂,爵溪!”
“餘瑤?”李爵溪拿著手機,還以為是誰打錯了,看了看來電顯示,確實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能見一麵嗎?”江餘瑤發出邀請。
雖然李爵溪知道江餘瑤已經被南宮澤救出,但他怎麼也沒想到,時隔一個月後,餘瑤會給他打電話。
哪怕不可置信,但他還是忍不住應下:“好!”
宛如換了一個人的江餘瑤,讓李爵溪看愣了眼。
江餘瑤有意無意的攪動著咖啡,嘴角微微上揚:“聽說,你離職了?”
李爵溪回神,一聲苦笑:“得不到信任,留下隻會委屈了自己,還不如像我叔一樣,過一個閑散懶人。”
“可我怎麼聽說,你在調查反恐上層?”江餘瑤直言。
坦然的態度,讓李爵溪再次愣住,眼前的人,讓她即熟悉又感覺陌生。
江餘瑤抬眸,凝視的看著他,認真的問:“爵溪,你信我嗎?”
半晌,李爵溪微微頷首:“我調查到,督察中校趙山手裏有一份名單,聽說這份名單記錄了他東歐一個組織的來往人員姓名,早些年我就有懷疑,他跟東歐的那個隱藏在暗處的組織有密切的來往。
隻是一直沒有證據,當年我叔也有懷疑過,甚至還秘密的搜查過他的家,結果一無所獲。”
“這份名單現在在何處?”江餘瑤問。
李爵溪搖了搖頭:“目前還沒有查到準確的位置,不過他長年在東歐,應該是在東歐一帶,不過範圍太大,恐怕查起來也沒有這麼容易。”
江餘瑤若有所思,半晌,嘴角上揚,勾起狡黠的笑:“我想有一個人會成為我們的突破口。”
“誰?”
“他女兒趙紅。”江餘瑤喃喃開口,幽暗的眸微微眯起,冷冽,自信的笑,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