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幸福快樂之道(1 / 3)

“禦醫、禦醫!”話說,當上官琅瞧見田雲安摔在他的腳邊,便連忙朝官員們的方向喊了去。

不多時,就見那老禦醫提著永不離身的藥箱,從人群中跑了出來,喚道:“太子殿下,老臣在此!”

“快、快包紮傷口!”上官琅焦急的對他說。

惟老禦醫卻是皺眉,不解的問說:“稟太子,這叛賊已死,何故還要為他包紮傷口?”

“唉!不是他,是我皇叔,攝政王頸上的傷!”上官琅頭疼了。

“啊,是!微臣即刻去。”話落,老禦醫慌慌張張的爬上高台,去為攝政王療傷。

上官琅無奈的搖了搖頭,但不經意間,卻瞥見仰倒在自己腳旁的田雲安,是睜突著雙眼,不禁大吃一驚,一時也顧不得顏麵,便一邊往旁躍了一步,一邊口中喊道:“救命呀!”

“別怕、別怕!”舒蝶甯不知何時也已來到殿前的高台下,她瞧了一眼護國將軍後,即對上官琅說:“唉,他死不瞑目哪!”

“死就死,幹嘛還死不瞑目?睜著眼,多嚇人啊!”上官琅趕緊將臉撇到一邊去。

舒蝶甯想想,“說得也是!這樣張著眼,看起來果然是不舒服,好吧,我幫他闔眼吧!”

說完,她蹲下身去,伸手朝田雲安的雙眼上一蓋,說:“對不住呀,護國將軍,如果我有純金的珠花,我當然會用囉。不過,那個傻太子買的是鍍金的,我也沒辦法,還求你原諒啦!”

“甯兒!”上官琅沒想到她竟然趁機調侃他,忍不住大喚了她一聲。

“幹嘛?”仍蹲在地的舒蝶甯,側首斜睇了他一眼,問道。

“妳不可以……”他轉頭四望,發現周圍的官員及使節已在紛紛的交頭接耳,於是他趕緊在舒蝶甯的身旁也蹲了下來,朝她小聲的言道:“甯兒,我有麵子問題要維護,妳不可以隨便在他人麵前說我傻!”

舒蝶甯未置可否,隻反問一句:“麵子一斤值多少銀兩?”

“值……值……唉!總而言之,是無價之寶,買不起的!”他竟然“傻”到想回答舒蝶甯的問題。

舒蝶甯聽罷,撇撇嘴,兩手拍拍,站了起來。

上官琅見狀,也急忙跟著站起。而他一站直身子後,便脫口說:“我倒是沒想到妳竟仍留著那些珠花,我還以為妳早扔了呢!”

“哎呀!是錢買的,就不可浪費,這是持家之道,懂嗎?”話落,她拍拍自己那口鼓脹脹的布袋子,很滿意裏頭所有的收藏。

“甯兒……”上官琅聽她那麼一說後,突然動容,十分感動地說:“甯兒,我相信妳會成為全世間最能幹的太子妃的!”

但上官琅如此一說完後,群臣中開始議論紛紛!且聽聞有大臣隨即開口說:“皇太子,黑鷹幫乃我朝之大敵,您豈可娶賊婆為妻,將她封為太子妃,叫全天下笑話呢?”

“請皇太子三思!”眾臣異口同聲的請願道。

“這……”上官琅好為難呀!

然而此時,似乎一直未言語的攝政王出聲了。

他端坐在寶座上,語氣篤定地說:“各位愛卿們請少安勿躁!方才,我與黑鷹幫的大首領郭彬郭老前輩,已達成一協議。其內容是這樣——郭幫主願意將功贖罪,率領黑鷹幫的眾子弟們,為我王朝去討伐護國將軍殘留在邊塞的那另三千名精兵。而本王則是答應對黑鷹幫,一切過往不加追究。不知眾愛卿覺得如何?”

聽言,群臣們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而耐不住性子的皇太子,瞧見群臣久久沒有決定後,便忍不住提醒大家說:“還請各位大臣們別忘了,剛剛護國將軍欲奪帝位的陰謀,若不是借助黑鷹幫之力,本王朝恐是早已不存在了。”

眾臣聽完,頻頻點頭,表示讚同。所以,事情便如此定案了!

“甯兒……”一時忘了麵子值多少錢的皇太子,滿臉喜出望外的牽起舒蝶甯的雙手來,當著一大群人的麵,大聲的說:“甯兒,經過千辛萬苦,我終於能與妳長相廝守了!”

“咳咳!乳臭未幹的小子,你想娶我們家的甯兒,還早呢!”說話者,佇立在攝政王身旁的郭大幫主是也。郭彬續說道:“你想娶我們家甯兒,那你得通過考驗才成!”

“考驗?”上官琅回首望著攝政王,“皇叔?”

原是想向皇叔求救,未料,竟見攝政王頷首的說:“其實,這也是協議之一。”

“沒錯!”郭彬對上官琅再言道:“黑鷹幫是我一手辛辛苦苦創立的,倘若要將它如此給解散了,我實在是心裏不甘。但我又不忍將此重擔交給甯兒去擔。所以,你若真有意娶甯兒,那我便將我的天下交付予你,讓你成為一位身跨黑白兩道,身受皇室及民間所有人尊敬的皇太子!”

“啊!”上官琅有些不知所措,他望著眼前的舒蝶甯,“甯兒,我可以嗎?”

“嗯。”她朝他鼓勵地笑了笑。

“可是……”他回過神來了,腦筋一轉後,即問之:“黑鷹幫是匪徒之幫,我堂堂一位皇太子,怎能去搶奪民間百姓的財物呢?”

“琅兒……”攝政王再出聲:“那便是你的考驗。你將來如何能成為一位明君,就看這考驗所帶來的結果了。”

接下來,就見攝政王起身,對文武百官們說:“眾愛卿,今日護國將軍叛變之事,幸能圓滿解決。唯一遺憾的是——皇太子的婚禮將要延期了。”

說完,他對外國來祝賀的使節說:“各位使節們,真是對不住,讓你們空來一趟。若你們想將賀禮扛回,請不必顧慮,盡管做。若願將賀禮留下,則本王亦心存感激。”話落,他伸手招來服侍的公公之後,便下了高台,從偏門離開大殿了。

而當攝政王一離去,大臣、使節便也紛紛的告退。就連郭彬也離開大殿,帶著殿外的兄弟們,先回山寨休息去了。

良久——

“喂,你可以放開我的手了嗎?”舒蝶甯的雙手已被上官琅握到冒汗了。

“什麼?”上官琅一時沒反應過來。然後,“啊,當然可以!”

“大家都走了,咱們也走吧!”舒蝶甯說。

“好。”上官琅立即應了聲。可是,“等等,那護國將軍的屍骸……咦?怎不見屍身?”他舉目四處張望,不過,沒屍首!“啊!難不成,田雲安沒死?”他突然覺得毛骨聳然,全身起雞皮疙瘩。

舒蝶甯白了他一眼,說:“侍衛長大哥早就派人來把屍首抬走了啦!不僅如此,他也順道將看到田雲安死狀之後也跟著暈死過去的傅蘭馨,一起抬了出去了。”

“哦,原來如此!”他鬆了一口大氣,但同時也有些自責,責怪自己居然心不在焉,連身旁的死人被挪開了,他竟不自知。然而,一提到了侍衛長,倒是讓他想起一事。

“我說甯兒,當你們黑鷹幫衝進皇宮裏來時,難道侍衛長沒攔阻嗎?”上官琅邊問,邊再次拉起她的手,領她往大門處過去。

“沒有呀!”舒蝶甯是連想也沒想,就回答了。

“何故?”

“因為……”答案已來到嘴邊的舒蝶甯,實時記起:侍衛長千叮嚀、萬囑咐,叫她千萬不可讓皇太子知曉,他這個侍衛長因與舒太子儲妃賭錢賭輸了,竟答應讓她掌兵權一天!“因為……”她大眼骨碌碌的轉著,希望自己能找到一個好理由。

可是,上官琅卻幫她回答了。他說:“是不是妳將那破成兩半的儲妃識牌,拿給侍衛長瞧,所以他不得不對妳放行啊?”

“啊!是的,正是如此,嗬嗬嗬!”

“我就知道!”得意洋洋的上官琅,滿臉笑容的與舒蝶甯一齊跨過門檻,往大殿外走了去。

歲月如白駒過隙,一年後——

長長的奉迎儀仗隊伍,或敲鍾打鼓,或鳴吹嗩吶,或舉蓮花繡傘,或搖雙龍團扇,正熱鬧滾滾地導引著太子妃的鳳輿,從皇宮的正南大門進入宮裏,一路行經中南門、後南門,最後來到宮內大殿前的階下降輿。

服侍的喜娘和宮女們,按照習俗,掀起繡著彩鳳的紅轎簾,將太子妃從喜轎裏扶出,準備引她步上那白玉石階。

不過,從轎中出來的太子妃舒蝶甯,卻是偷偷揭起紅蓋頭的一角,瞧了眼那有九十九級的台階,“哇!我需要一路走上去嗎?”若是平時還好,可是今天她這一身貴“重”的行頭,可是叫她舉足不穩、寸步難行,連頸子都快被那鳳冠給壓斷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