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烈走進房間的時候,沈卿正皺著眉頭躺在床上,表情十分痛苦。
“怎麼了?”他坐到床邊,伸出手摸了摸沈卿的額頭,並不燙。
“頭疼。”她的聲音很小,帶著不易察覺的脆弱。
牧野烈的手機響起來,他正想去接,沈卿忙低叫一聲,他放棄接電話的打算,緊張地問:“疼的厲害?”
“我好冷。”借口總用一個怎麼能吸引他的注意力呢。
“冷?”他沒了主意,“我給你找醫生吧。”雖然這裏找醫生很麻煩,要用綁架的,但沈卿不能有一點問題。
“不要。”沈卿努力搖頭,“會做手術,會輸液,很疼。”她佯裝意識不清。
果真,這樣說成功地讓他聯想到上次失手讓她受傷的事,愧疚、心疼齊湧上心頭。
“好,不去醫院。”他低聲安慰,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牧野烈剛剛停止叫著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沈卿立即伸手抓他,嘴裏還喊著:“冷……”
她抓得他生疼,可他也充分感受到了她的痛苦,他顧不得會不會冒犯她,一把將她抱在懷裏,企圖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她。
他的手機一直在叫,可見真的是有急事,他也猶豫起來,沈卿往他懷裏縮了縮,竟然反手抱住了他,他的心迷亂起來,他聞著她頭上的馨香,感受到她的依賴,這一刻,即使死去他也是甘願的,雖然沈卿因為神智不清才這樣,但已經給了他莫大的滿足感。
她嘴裏低喃著“冷”字,頭埋在他的懷裏,他緊緊地抱著他,輕聲安慰著她,她似乎慢慢平靜下來,在他懷裏睡過去一般,他的手機停了不久又響起來,她有被驚醒的意思,他忙將手機掛掉,關了機,現在沒有任何事情比沈卿睡覺還要重要。
沈卿這種辦法沒有堅持多長時間,手機的確不響了,可牧野烈的手下沒有敲門就闖進來了,他在牧野烈開口之前喊道:“朗少爺房間闖進人了。”
牧野烈身子一僵,他麵色複雜地看著懷裏的這個女人,原來如此。
“現在什麼情況?”他將她抱得更緊,仿佛想將她揉碎一般。
“被我們鎖在屋子裏了,他試圖解開朗少爺身上的炸彈,所以耽誤了時間。”那人急忙說著。
“守在外麵。”他說罷,揮了下手,讓他出去。
屋子裏一片安靜,牧野烈並未放開沈卿,而是低聲道:“別裝了。”
沈卿一看被拆穿,幹脆大方地承認了,她從他懷中坐起身,冷清地說:“放了小朗,我任你處置。”
“嗬嗬,要是沒有小朗,你還會乖乖的聽話嗎?”他的笑掩飾著自己受傷的內心。
“我人都在這裏了,你還有什麼可怕的,本來你的目的就是我,而不是我兒子。”沈卿為了能讓小朗出去,什麼也顧不得了。
“那好。”他說著將她壓在床上。
“你幹什麼?”
“和我在一起,我就放了他。”時至現在,他真的什麼都顧不得了,他對她的愛快要將他逼瘋了。
其實沈卿也很清楚,她如果真的和牧野烈在一起,小朗就沒有利用價值了,可是她,真的無法接受除了宗政蒼以外任何一個男人,就算是被迫的,她也受不了。
牧野烈的唇落了下來,沈卿轉過頭,他的吻落在她發間。
“不要。”她終究還是服了軟。
牧野烈的瞳仁縮了縮,麵對她軟弱的一麵,他還是狠不下心,剛剛她依賴他的樣子還記憶猶新,在他心裏,那一切都是真的,而不是她為了救兒子用的計策。
他抓著她的手腕,將她從床上拽起來。
“你幹什麼?”沈卿叫道。
“讓你去見你兒子。”他拉著她,如果下不了狠心,那就連她一起關著,直到她願意為止。
牧野烈將沈卿拉到一樓盡頭的房間,她被他推進屋子,門被狠狠地關上了,他從門的窗子裏看到宗政蒼抱著小朗,“哈哈,你們一家三口就在這兒相聚吧。”
“把門磨上。”他一聲令下。
手下聽話地拎來水泥,將門縫都磨得死死的,這樣如何也無法出來了。
“媽媽。”小朗一看到沈卿就撲了過來,沈卿緊緊地抱著小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