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生命 (一二三節)(1 / 3)

[引]

“這是哪裏?”

“這——,你看,沿江而下,山是一尊佛,佛是一座山;你看,順山而上,秀甲天下,美景如畫。”

“沒猜出來,到底在哪裏?”

“你再看,江這邊是核科技研究中心,江那邊是特種陶瓷工廠兄弟。”

“別胡扯,直說我們在哪裏嘛?”

“呆瓜,我們在故事裏!”

“我嘞個去——!”

“北鬥定位,樂山.夾江!”

第一節不幸

有陰影說明有陽光,不幸一端翹的太高,說明天秤的另一端也不輕。世界是這樣的,就看你怎麼看。

看著兒子再次進入手術室,淚泉湧動的母親失聲道:“老天怎麼這麼不公平!他才這麼大點啊,就做第三回手術呀!”

沒人安慰,大家不知如何安慰。走道的燈還是發著正白色的冷光,走道的兩邊還是那冰冷潔白的牆,走道還是那樣的深。這一切,任由她奔淌。

“前兩次都過來了,小家夥還真是奇跡。”不知什麼時候,一個可拄穿樓板的木拐老人走過。

三天後,男孩踉蹌的哭聲終於泣開了兩歲多的小眼睛。

“小帥哥醒了!”父親不知如何,轉而推了推三天兩夜沒合眼、正犯困的妻子。“老婆,兒子醒了,兒子醒了!”

哭泣也早把當媽媽的揪了起來。“我的寶寶兒,我的乖乖,你簡直是奇跡!”在心中叨念無數次後下意識的迸發。

小塑一天天長大。為了瓷娃娃有一個安全的活動空間,父親陶體和二叔陶釉在屋後建起一個由各種河沙【什麼有鹽味的海沙,散發出水草氣息的銅河沙,白玉般的石英沙,流金似的沙漠沙,香芋粉樣的紫沙,當然裏麵有你我肉眼看不見的生命。】堆積成的彩色後院。它成了小塑的天堂,也是與唯一玩伴,同齡鄰居——石靈共同的樂園。

“為什麼偏偏我得這病啊,為什麼?為什麼!”沙子一下東飛,一下西散。院子裏的河沙真是遭秧的命。

父母無語,鄰居三口也定住了,都因不知如何是好,隻能讓河沙充當擋箭牌。

發瘋的小塑趁石靈的媽媽不注意,搶過她手中的雞蛋。“我隻是個易碎的雞蛋!”話音一落,沙添一個坑。蛋殼也流著不滿的鼻涕,冒著憎恨的淚。大家都愣住了。

“石靈你說,雞蛋有什麼好?”哭著盯向身後紮馬尾的小玩伴。

突如其來地問讓小姑娘捏了捏手中彩色石子,“雞蛋——可以——孵小雞。”想了想又大聲一點兒地說“可以炒來吃,做番茄蛋花飯,好好吃呦。”大家一聽都樂了,主角也破涕為笑。

“是啊,雞蛋是拿來孵小雞,做好吃的,不是拿來砸的。”石靈的媽媽應勢說道。

“我們來玩猜石子遊戲吧。”石靈拋換著三顆石子,並專注地看著空中的石子說。

很快鼻涕也加入了,當然希望自己不輸給對手。

疼痛與學習生活的‘安全距離’隔離[要求其他人與瓷娃娃保持一定距離,對瓷娃娃安全,也對自己安全,(就有一個同學跑動中安全距離沒掌握好,刹車遲了一點,導致小塑有時間在家孵小雞養螞蟻)]也再次壓碎這顆充滿渴望的幼小心靈,看著後院沙堆都像是仇人似的。“你們用沙就是告訴我是個沙做的,一不小心就壞了。”

“你們恨我是包袱,是沙堆,被雨一淋就壞。”小塑推毀不久與石靈堆砌的沙雕。

“我恨你們,我恨我自己——”哭聲夾在其中。

“這個也是沙土做的。”爸爸用筷子敲了敲手中的飯碗,敲出清脆而堅定的聲音。“你隻要經得起烈火粹化,一定成為堅硬無比的超人。”(因為小塑知道這碗是特種陶瓷做的,既輕便又堅硬,而且摔不爛。它本來是航空發動機轉翼的材料,民用成飯碗。)

“說的好聽?”

“相信你的內在潛能!”帶著堅毅神情的父親同時揚起碗筷。

“哼!”小塑不屑。

石靈走到他身邊,左手拉了拉他的衣襟,右手轉著‘v’形樹枝。“小塑,我們來畫腦圖吧,就畫碗的吧。”

看著圍著石靈右手食指飛轉的樹枝,再次激起他的心,讓他聽她的話,好像剛才的事告一段落。

幾個月後,院落裏時常握拳跺腳,飄出兩個童聲和語,甚至是嚼著‘唐穀巴’(一種粗糧美食)的牙語舌言:“困難是對我成長的挑戰,挫敗是對我成長的磨煉。我有力量,我的腳底充滿力量,我的腳底充滿腳踏實地的力量,讓我雙腿充滿力量,充滿強健的力量,充滿堅定不移的力量,讓我的身軀充滿力量,充滿強壯的力量,充滿堅定信念的力量,讓我的身心充滿強大的力量,充滿鋼鐵般意誌的力量。若要問我的力量在哪裏,我的力量在我生活的小事裏,我的力量在我學習的過程中,我的力量在我成長的點滴上,我充滿力量的成長,我充滿力量健康快樂地成長。若要問我的力量在哪裏,我的力量在我的生命中,我的力量在我的每一個細胞裏。”——唐國華的《力量之源》不斷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