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們互相看了看——彼此眼中盡是駭然。
其中,幾個刑警搖了搖頭。
歐海麵帶遺憾地說道:“可惜死者院子裏的攝像頭沒開,看不到外麵遊泳池那邊的情況,不過不幸中的萬幸是客廳裏的死者電腦的視屏忘了關,把他臨死前在客廳的一幕錄了下來。”
歐海轉頭對著一個刑警說道:“小江,死者信息是什麼,你再說一遍好嗎?死者的兒子還是堅持那樣說嗎?”
歐海問的人是江富國。
江富國,24歲,省警官學院畢業,身材魁梧,皮膚黝黑,方臉,淡眉深目,大鼻子,厚嘴唇,愛籃球,愛上網。
江富國答道:“死者名叫金文,四十六歲,廷森集團的董事長,廷森集團在國內有多家分工廠,主要是從事廢鐵處理的業務。死者妻子當時不在家,隻是他和他的兒子在家。金文的兒子剛還是說在樓上看到他的爸爸在水麵上燃燒著。”
在座的每個刑警心上仿佛壓著一塊沉甸甸的大石——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又破碎了,而且,唯一的目擊證人也是死者唯一的兒子親眼目睹父親慘狀,今天又不得不在公安局回憶並複述前一晚的心碎情景。
歐海扭頭問道:“小溫,你那邊怎麼樣?”
一位英姿颯爽的女警站了起來,大聲說道:“是,隊長!”
溫渃,23歲,是15年前殉職的刑警大隊隊員溫婷的侄女,半個月前以醫學碩士畢業生的身份自願加入刑警大隊。她後腦紮著一個發髻,長臉香腮,蛾眉圓眼,鷹鼻小嘴,和她的姑姑溫婷幾乎長得一模一樣。
歐海點點頭,說道:“你坐著說就行了。”
溫渃臉有些紅,坐了下來,說道:“經過屍檢,死者的死亡原因和我們在現場的看到的是一樣——火燒致死,但隊長……遊泳池並沒有檢查出沒有任何汽油或可以助燃的化學物質,泳池裏麵隻有水啊?”
歐海麵色十分難看,說道:“是啊,這又是一個難解的地方。”接著,歐海轉頭問江富國道:“他兒子確定他爸爸在水中的身體部分也是在燃燒嗎?”
江富國想了想,說道:“是的,問了他很多遍,他都是這樣說的,全身都是火。他說他當時在客廳隔壁的小廳裏被一個黑衣人打暈了,然後又被水潑醒了,然後透過玻璃大門看到爸爸在外麵院子裏的遊泳池裏燃燒著。他說他悲痛地大聲呼救,卻又被身後的人打暈了。”
歐海又問道:“今天,他兒子看起來怎樣?”
江富國答道:“看起來很悲痛,不像在說謊。”
歐海沉思了一會,說道:“沒有汽油,人怎麼可能在水中被燒死?我不相信自燃之說,還是那句話,曆史上所有所謂真實的自燃案件都有漏洞。黑衣人?聽起來就像說謊,明天開始,我們重點調查他兒子,調查要秘密進行,每個人都要保密。”
刑警們齊齊應了一聲:“是,隊長。”
歐海說道:“我們再來說說那幾個字母。遊泳池旁有個用死者的血寫的一排字母
‘aα—kγ—rδ—rα—gδ—mα—fβ—uδ—rβ/aβ—rβ—rα—fα—kγ——pando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