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在一邊,淡淡的表情,看著雲非言,他一個字都沒說,也沒有多麼驚奇。
雲非言好容易喘過來一口氣,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切都是恍惚的,她虛弱地說,“突然……有些頭疼……我想我該走了……不好意思,你們玩吧。”
“我送你!”
蔣勳不容置辯,一直扶著雲非言的胳膊。
米欣欣歎口氣,也沒有心情吃飯了,“我也去送你。”
海東駿擰著眉頭看著雲非言過分蒼白的臉色,“是不是很難受?要不要送醫院?”
雲非言微微搖頭,“沒事,我……想回去躺一會兒。”
海東駿歎口氣,“既然非言不舒服,那麼咱也都散了吧,改天再聚。”
王川一語不發,隻是看著雲非言,等到這些人紛紛下了樓,離開後,他那才冷笑了一聲,走到望遠鏡那裏,很熟練地投向剛才的方向,饒有興致地看了一會兒。
他勾起唇角,笑出來一份份涼薄,“顧黎未,這麼好的女人你都不要……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蔣勳開著車,後麵坐著閉目養神的雲非言,和陪在她身邊的米欣欣。
蔣勳一麵穩穩地開著車,一麵從觀後鏡看雲非言。
“非言,送你去哪裏?”
米欣欣搶著說,“還用問嗎,你個木頭,當然送她回顧家別墅了。”
“不要!”
雲非言突然提高聲音,“不要去那裏。”
米欣欣眼皮一跳,“不回家,那你去哪裏?”
雲非言捏了捏米欣欣的手,低聲說,“我自己的家。”
米欣欣頓時明白了,雲非言要回她原來住的舊房子,於是告訴了蔣勳地址。
汽車停在了雲非言原來的地方,米欣欣扶著雲非言下了車。
蔣勳追上去幾步,不安地說,“要不我也上去坐會兒吧?看上去非言狀態很不好。”
雲非言苦笑一下,微微搖頭,“蔣勳,你回去吧,我沒事,上去睡個覺就好了。別擔心。”
蔣勳心底默默說著:我如何能夠不擔心!
還是點點頭,“好,那我就回去了,有什麼需要,隨時打電話。”
米欣欣點點頭,“知道了,我會陪著她的,放心吧。”
米欣欣扶著雲非言,緩緩地回了家。
一進家,雲非言就軟了身子,整個地癱在了沙發上。
發絲淩亂地蓋在了她的臉上,她趴在沙發上,好久都沒有動靜。
米欣欣一直不敢亂說什麼,就那樣默默地陪著她。
終於,她看到雲非言的肩膀在一顫一顫的,那才明白,雲非言在哭。
米欣欣心底也覺得又酸又痛,跪在她旁邊,撫摸著她的頭發,勸慰,“別難過了,非言,興許是我們想多了呢?可能那個女人和顧黎未沒有那種關係,隻是朋友呢?”
雲非言終於哭泣出聲音,“嗚嗚嗚,不會的,顧黎未沒有這種朋友……嗚嗚,這個女人,他連我都瞞著……足可以看出來,她的特殊和重要……嗚嗚……”
米欣欣也跟著掉了眼淚,就看不得自己好朋友難過,“你不是說,顧黎未很愛很愛你嗎?把你娶回家不是費了很大勁嗎?他又怎麼會背著你去養女人?這不合理啊!”
雲非言哭著說,“雖然不合理,雖然我也不相信,可是我能看得出來,顧黎未是真心對她好,這個做不得假……嗚嗚……我的心很疼,很疼很疼,恨不得立時死了才好。”
“我懂,我懂,我懂你,你就哭吧,痛痛快快地哭一場。”
米欣欣擁抱著雲非言,陪著她一起哭。
雲非言哭了半個小時,幾乎把眼淚都流幹了,那才失魂落魄地坐在沙發上發呆。
她想到了中午,顧黎未給她打電話,說他要去臨市出差,晚上就會回家。
而諷刺的是,他所謂的出差,隻是一個謊言,他去陪伴著另一個女人!
而這個女人,是他刻意隱瞞著她的!
這說明什麼?
什麼女人,需要背著自己妻子去接觸?
“非言,你打算怎麼辦?”
米欣欣眼睛也腫了,正用涼毛巾敷著眼睛。
雲非言苦笑一絲,“我要去調查清楚,如果這個女人,是顧黎未的**,我立刻就和他離婚。”
“你幹嘛去調查啊?顧黎未身邊的安保那麼嚴密,想調查他太難了,不如直接問他好了。”
“問?如果他刻意不想讓我知道的事情,我怎麼問,他都不會說的,而且一旦打草驚蛇,他最有可能做的事情,那就是把那個女人隱藏起來,換個我一輩子都找不到的地方。”
“可依著你的能力,想要調查這件事……我覺得難度很大。”
雲非言茫然地看著外麵,陷入了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