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黎未氣得心肝疼,“什麼救了你?你怎麼隻記恩不記仇?他給你吃下那種藥,差點強了你,你怎麼不說這?難道你還盼著被他得逞?”
衝動的這話,剛剛衝出口,顧黎未立刻就後悔了。
果然,雲非言氣壞了,小臉雪白,身子都氣得微微發抖,“原來你是這樣想我的?把我想得這麼齷齪!行啊,你就當我盼著被他得逞好了,你別理我啊!對了,我都忘了,我們倆都分手了,你憑什麼還管我,對我的事情指手畫腳?我們分手了!!”
雲非言吼完了,覺得心底酸酸的,氣鼓鼓地轉身就走。
顧黎未後悔得腸子都青了,跟上幾步,扯住她的手腕,“小言!別生氣,我道歉還不行嗎?”
雲非言一把甩開他,語氣暴怒,“別理我!你一個訂過婚的男人,幹嘛還纏著我,走開!”
雲非言煩躁地走了出去。
楊敏滿臉歉意地看了看顧黎未,趕緊小碎步追趕上了雲非言。
都怪她,好死不死地非要問那句話,結果害得他們倆開始了爭吵。
“雲總監!雲總監!等等我啊!”
楊敏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總算趕上了雲非言,仔細一看,發現雲非言在掉眼淚。
“啊!雲總監,你哭了?別難過了,都怨我。”
楊敏晃著雲非言的胳膊,她都幾乎要哭了。
雲非言抬頭看了看外麵的豔陽,坐在一個長椅上,楊敏挨著她坐下,自責地噘嘴看著她。
雲非言一手揉著心口窩,一麵歎息著說,“我怎麼變得這麼小氣了?我原來不是這樣的。我就是氣他那句話,說我什麼盼著被人得逞,我就氣他這句話!”
“哎呀,雲總監,顧少那也是話趕話,他是太在乎你了,所以才會一氣之下說出那話,他本意肯定不是那樣想的。”
雲非言抹了抹眼淚。“我那個同父異母的姐姐,罵我多麼難聽,我從來都不在意,可為什麼顧黎未說我一句,我就覺得委屈得不行?”
楊敏想也不想叫嚷道,“那是因為你在乎他啊!隻有在乎他了,才會在意他說的話。更加在意他心目中自己的形象。”
雲非言愣了下,是啊,她這麼小氣,原來是因為她喜歡他,在意他啊!
對於不在乎的人,她從來不會為了誰而生氣。
雲非言戳了戳楊敏的腦袋,“花花腸子還挺多。”
顧黎未在裏麵急得團團轉。
怎麼辦,他和小言吵架了!
自從他們倆甜蜜之後,這是他們倆第一次吵架。
他剛才為什麼那麼渾,怎麼就說出那句話來?
顧六看了看顧黎未陰沉的臉色,比顧黎未還要義憤填膺。
奶奶滴,姓雲的女人真是膽兒肥了,竟然敢和他們太子爺吵吵。
“少爺!您別生氣,這種女人就是不能慣著!看把她慣得都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還敢跟您頂嘴?欠收拾!少爺,您別理她,由著她去,讓她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別以為沒了她地球不轉了。還有啊,您千萬不要先去和解,否則以後在家裏就徹底沒地位了!”
顧黎未一個淩厲的飛腿踢過去,多虧顧六反應敏捷,連續兩個後翻躍,堪堪躲過去,驚悚地瞪大眼睛,“少爺!你幹嘛踢我?”
“少他-媽大放厥詞,你純粹就是在放屁!什麼一套套的破理論,臭不可聞!”
顧黎未翻翻白眼,“我要罩著你剛才那法子去做,我非被小言給甩了,你小子是盼著我打光棍是吧?”
顧六很委屈,“我說的是肺腑之言。”
“在家裏跟自己女人耍橫的男人,那不叫男人,那是孬種!有本事,去外麵耍去,回了家就該聽老婆大人的話!男人嘛,在家裏要什麼地位?男人就該給自己喜歡的女人當牛做馬!”
然後突然想到,當牛他耕地,當馬被她騎,嘿嘿,挺好的。
顧六的嘴角,狠狠、狠狠地抽了抽。
認識雲非言之前,少爺可不是這樣說的。
當初,是誰牛逼哄哄地放言,圍著女人屁股轉的那是草包,聽女人話的那叫蠢貨,老婆迷的男人都是大白癡。
好嘛,少爺自己現在就心甘情願變成了,他曾經形容的:草包、蠢貨、白癡!
楊敏陪著雲非言坐在長椅上,陪了一會兒,突然看到顧黎未走了過來,她想了下,站起來,說,“雲總監,展覽會那邊還需要我過去收尾一下,我想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就行。”
雲非言胡亂點點頭,有氣無力地說著,“那就辛苦你了,本來我也該去的,可現在我被顧黎未弄得心情太亂了,太喜歡一個人就是心很累,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