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是微微歎息了一聲,顯得極為嬌弱,“我渴了,想喝水,白開水,溫的。”
霍承玉怔住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似醒非醒的雲非言,這時候會說這個。
他剛剛沐浴過,渾身香香的,而且他對於自己的身材非常有自信,八塊腹肌訓練得有模有樣,現在他隻圍著一塊浴巾,可以說是百分百的秀色可餐。為什麼這女人就可以視若無睹,還能沒人事一樣轉移話題?
不過,她語氣像是撒嬌,又那麼可憐可愛的,他實在不能拒絕她的懇求,摸了摸她的頭發,站起來,去燒水。
直飲水裏隻有涼的,她要喝溫水,隻能給她燒開。
一麵接水,他禁不住自嘲地苦笑起來。
都箭在弦上的關鍵時候了,他沒有在**上和她激晴奮戰,卻像個老夫子一樣,在這裏燒水。
自己還真是太愛太愛她了!
什麼都想滿足她,明知道她在故意拖延,他也不忍違拗她。
房間裏突然飄過來一陣淡淡的香氣,霍承玉擰起眉頭,瞬間眼眸一凜,正要屏住呼吸,可是已經晚了,他腦袋一沉,身子一晃,即便他強撐著,按住了桌麵,還是抵不過藥效,一點點滑到地板上,昏迷了過去。
沙發上,穿著完好的雲非言,也被迷得昏睡過去。
外麵的落地窗玻璃本來隻鑽開了一個小洞,現在,一個直徑一米的圓形玻璃被劃了下來,玻璃向裏一推,就下來了,一個身影躍了進來,用**單將雲非言包裹了一下,然後將她背在身後,像是蜘蛛俠一樣又從玻璃鑽了出去。
這是十七層,落地窗破了一個那麼大的洞,頓時,大風吹了進來,房間裏的溫度驟然下降,窗簾被刮得嘩啦呼啦響。
洗手間裏,霍承玉躺在地板上,毫無知覺。
十七層的樓道裏,無數的保鏢仍舊堅守著各自的崗位,一點兒異樣都沒有察覺。
穆英雄的家裏,賓客們剛剛準備散場,就看到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手裏拎著一個三歲的小男孩,直直地走向裏麵,所有人都十分驚奇,這是誰啊?
穆夫人詫異了幾分,跟身邊朋友交代幾句,就迎了過去,“請問你是……”
“我是這家的夫人!”****臉上沾沾自喜,昂起下巴,十分自豪。
穆夫人直接呆了,“夫人?哪家的?”
“不是說了嗎,這家的!”
“這家?你搞錯了吧?”
“沒搞錯!我是穆英雄的女人,他讓我來當穆家夫人。”穆夫人直接氣壞了,“你瘋子吧?胡說什麼?我才是穆英雄的夫人,你是個什麼東西?”
“噢,你就是那個被穆英雄拋棄的下堂婦吧,果然人老色衰了,別難過了,反正又不缺你吃不缺你喝。(.l.)”
“來人,把這個瘋女人給我打出去!”
“我看誰敢!是穆英雄通知我來的!你們敢動我這個穆夫人,等著將來我怎麼收拾你們!我沒有胡說,這就是穆英雄的兒子!”
女人將三歲小男娃直接抱起來,所有人都看過去,禁不住狠狠一吸氣,這娃子和穆英雄長得八分相似,一看就是他的種啊!
穆夫人嗷一聲慘叫,眼白一翻,向後倒去。
穆府頓時亂成一團。
穆英雄接到家裏來的電話,馬上就沉不住氣了。
怎麼回事,他金屋藏嬌的女人,怎麼會跑到他家裏去?還帶著小兒子去了?
現在醜聞被眾人看到,小老婆和兒子還被吊起來往死裏打,這不徹底亂了套嗎?
“老爺子,顧少你自己追趕吧,我的人手都歸你調動,我必須先回去了。”
“什麼!給你閨女追男人,你半路撤了,怎麼?怕將來被小未尋仇報複?現在再撤是不是晚了?”
穆英雄搓著手,無比焦急,“我不是怕了,是實在家裏出了大事,我必須回去周旋。不多說了,我再不回去,幾條人命都保不住了!”
顧老爺子一把抓住穆英雄的手腕,“我去抓小未也成,你把小白送去顧家老宅,省得我再把人往你那邊送。”
“行!”
穆英雄慌裏慌張坐上另一輛車,火速往家趕。
顧黎未的汽車駛上大橋時,就發現了橋對岸的阻攔車輛。
車速並沒有減速,快速向橋對麵駛去,本來還以為汽車會停的一些士兵,驚覺事情不,趕緊從車上跳下來,向兩邊逃竄。
轟轟轟一連聲的撞擊聲,顧黎未的汽車狠狠撞在了一輛輛軍車上,爆胎釘將汽車輪胎紮得爛呼呼的,顧黎未的汽車勉強往前又亂竄了一百米,終於開不動了,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