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非言拿起辦公電話,“楊秘書,請你進來一下。”
霍承玉和費乾同時愣了下,接著兩個人爭先恐後向洗刷間躲去。
楊秘書進來後,看著屋裏亂七八糟的衣服,有些奇怪,“雲總監,您有事嗎?”
“費乾的衣服買來了嗎?”
“買好了。”
“馬上送進來吧。”
“是。”
一刻鍾之後。
衣冠整齊的費神醫再現人世,昂著下巴冷淡地喝著咖啡。
衣冠楚楚的霍公子也恢複了正常狀態,西裝革履,煞是風流,坐在費神醫對麵冷冷地喝著茶。
送飲品的楊秘書覺得室內空氣溫度偏低,凍得不敢停留,趕緊溜了。
“小言言,今晚你做我的女伴,陪我去參加一個宴會好不好?”
霍承玉老爹的宴會,費乾不論是從父輩算,還是從他這一輩算,他都要去參加。
霍承玉淡淡笑著,篤定地說,“那可不行了,非言早就答應了我,陪我,做我的女伴。”
“什麼?霍承玉你這是準備……”公開了嗎?
你家裏父母知道嗎?會同意嗎?
一肚子的話,都沒說出來,隻把費乾一張臉氣得慘白慘白的。
“對的,我是準備好了。你不用多慮,更不要多想。”霍承玉截斷了費乾的話,深深地看著費乾。
費乾還想說什麼,卻不料,處理完一份文件的雲非言冒出來一句,“哦,對了,霍總,我忘了跟你說了,今晚我有事,抱歉,要失約了。”
***
雲非言的聲音很平靜,好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本來對她來說,是否陪著老板去參加一個商業酒會也就是個無所謂的事。
霍承玉聽到這話,手,瞬間一抖!手裏的茶杯啪嗒一下就翻在桌麵上,茶水淌到地板上,他都沒有察覺和反應。
“你說什麼?失約?為什麼?”
霍承玉本來清風曉月的俊臉,一下子就陰透了。
費乾卻高興得拍著手,“好,好,看你還拽不拽,小言言才不會陪著你。讓你嘚瑟!”
霍承玉理都不理費乾,皺起眉頭,偏著臉朝著雲非言的方向,眸子眯了眯,眸瞳裏閃過一抹犀利的光芒。
“到底是為什麼?非言?”
“我有其他的事情,所以不能陪你去了,霍總,你換個人吧。”雲非言拿起來文件袋裏包著的洗出來的一張張照片,各種角度去仔細觀看,已經酒會這件事自動翻篇了。
她唇角微微翹起,眼睛裏跳動著幾分讚許,“嗯,雖然穆千脾氣不算好,可是拍的照片確實不錯,經過改良之後,已經達到我要求九成了。”
雲非言拿起辦公電話,“楊秘書,下午安排個拍攝組的小會議,探討一下今天照片的繼續精進。”
放下電話,雲非言發現霍承玉仍舊死死盯著她,一臉的怒氣,臉色發青。
“霍總,你怎麼了,為什麼這副表情看著我?”
霍承玉蹭的一下彈起來,哪裏還能夠維持儒雅和內斂,急躁地質問道,“晚上陪我參加宴會,這都是我們倆早就說好了的,禮服也都定好了改好了,你怎麼能說不去就不去?而且名字我也報上去了,你不去,或者臨時改個人去,顯得我多沒麵子?”
“哦,這樣啊。”霍承玉重重點點頭,以為雲非言被他說服了。
雲非言無所謂地轉動著簽字筆,“你可以說我生病了,重病也行,隨便胡編個我生活不能自理不能下床之類的理由都可以,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霍承玉一聲低吼,將費乾給嚇得不輕。費乾這是第一次見到霍承玉對人大呼小叫,毫無貴公子形象可言。
“喂,霍承玉,你對小言言這是什麼態度?”費乾不樂意了,走過去推了推霍承玉,“你的禮貌你的涵養你對女人的寬容呢?要知道,你不寵著小言言,我可是願意往死裏寵她的。小言言,你看他對你態度多差,你以後別理他了,做什麼他的女朋友,沒點意思,跟著我吧,我會對你好一千倍的。”
話還沒說完,嘭一拳頭就打在了費乾的臉頰上,費乾唔悶哼一聲,就像是風箏一樣飛了出去,重重栽在牆上,咳出一口血來。
“費乾,讓你多說話,給我滾遠點!”霍承玉此刻像是點燃的火箭筒。
雲非言嚇一跳,急忙跑到費乾跟前,用紙巾給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氣憤地瞪著霍承玉,“霍承玉!你這是在幹什麼?費乾不就說句話嗎,你至於動手,打得他這麼狠?你還說他是你二十幾年的好朋友,鐵哥們,你就是這樣對待你好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