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這一點,上官雪蘭實在忍不住,踉蹌一下,坐在沙發上,用手捂住了臉,淚水從她指縫向下滑落。
穆白有些無措,輕輕推了推上官雪蘭,“雪蘭,你別難過了,我也不會勸人,我堂兄也許是有什麼急事用到那個雲非言吧?他隻不過對你說話語氣急躁了一些,沒什麼的。我都被我未婚夫狠狠臭罵一頓,還被他打了個皮開肉綻,我都沒灰心。不信你看看我後背,全都是傷痕。”
上官雪蘭果然停止了哭泣,不敢置信地看著穆白,“穆白,顧黎未都那樣對你了,你為什麼還想要嫁給他?”
穆白突然咧嘴幾乎咧到耳朵根,雙眼迷蒙,目露癡光,“你是沒見他有多美多帥,天下星辰集合起來都沒他光芒萬丈璀璨奪目。他小時候就精致得不行不行的,想不到長大了,越發地絕豔了。我一見他,就克製不住的想要流口水。”
“如果他見你一次,就這樣打你一次呢?”
穆白愣了下,這個問題嘛,貌似她沒有想過,比較嚴重哦,她抓抓頭,“總不會要了我的命吧?隻要活著,寧可被他打,我也要跟著他。”
打就打了,打完了能被他睡一次,那也值了!
***
?
穆白這樣想著,羞紅了臉。
上官雪蘭抹抹眼淚,心情確實比剛才好多了,“跟你比起來,好像我是蠻幸福的,承玉雖然今天態度不太好,但是一直以來對我是沒的說。況且我和他……謝謝你,穆白。”
霍承玉一麵開車,一麵給雲非言打電話,果然,這女人就是真能幹得出來她根本就不接!
“真見鬼!”霍承玉氣得將手機狠狠向身後一丟,一腳油門下去,汽車開得飛快,像是要撞死誰似的。
霍承玉的太陽穴,一直控製不住地騰騰直亂跳。
想他霍承玉,且不說家世優渥,不說玉樹臨風,身材強長相俊這些條件,單單隻說他的個人品質,哪樣不都是好男人典範?
他不酗酒,沒煙癮,不泡吧,不去夜店,不玩女人,當然更不玩男人,他為人謙和,從不飛揚跋扈亂發脾氣,在這個一切都浮躁混亂的時代,他是個絕對的潔身自愛的身心皆幹淨的好男人雲非言到底哪裏瞧不上他?
越想越煩躁,越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霍承玉焦躁地扯下來領帶,隨手丟在旁邊。
為什麼他的追妻之路就這麼崎嶇,這麼不順?
霍承玉將車停在顧家別墅,長腿下車,一派春風襲來。
院子裏太陽傘下麵看著夕陽喝咖啡的顧六蹭的站了起來,把一本最新武器分解書放在椅子上,長身玉立,跟身材很棒的霍承玉站在一起,也倒是不輸幾分。
“霍公子怎麼來了?”
“小未呢?我怎麼打他電話沒人接?”
霍承玉準備往裏麵走,被顧六一胳膊擋住了,他不解地凝眉看著冷酷的顧六,“怎麼,小未不在家?”
“在。”
霍承玉輕輕撥開顧六的胳膊,這個動作看似簡單,如果沒有多年功夫底子,別想做到。顧六暗暗想,看來霍公子多年來一直沒有疏於鍛煉。
“我們顧少在昏睡。”
“什麼?睡就睡,怎麼叫昏睡?”霍承玉不由得停下步子,擔憂地看著顧六。
“嗯,他情緒失控,昏了過去,大概還需要睡個兩天。”
霍承玉頓時擔憂得眉頭都皺在一起,“有沒有危險?會不會對他身體不好?有沒有讓費乾來看過?”
也不往裏麵去了,陪著顧六坐在太陽傘下,看著眼前廣袤而大氣的一片綠地,延伸至遠。
“霍公子不用擔心,沒有危險,昏睡就是自我體能的一種修補方式。至於費神醫……來看過一次就找不到他了,好像他心情不太好。”
顧六看著霍承玉的目光,帶著幾分戲謔和八卦。
霍承玉咳嗽兩聲,“他心情不好能怨我嗎?誰讓他惦記不該惦記的人。是他活該。”
顧六很少笑,即便滿腦子都是八卦因子,他臉上也是冷酷冷酷的,“霍公子,你和費神醫都喜歡的女人,是哪個?叫什麼?”
“叫……”霍承玉突然白瞪了顧六一眼,“你小子真太打聽事,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說小未連女人都沒正經說過幾句話的情感白癡,為什麼他追他未婚妻的路就非常順利呢?有沒有什麼秘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