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張彪!”
派出所門口想進去也要看人下菜,一聽說張彪的名字,門口的兩個男人都用一雙憐憫的眼睛看了看張彪,看得張彪更加毛骨悚然。
“快進去吧,怪可憐的。”一個年輕男人一手舉著槍,一手往裏麵擺了擺。哎,得罪誰不好,偏要不怕死的得罪霍公子,哎,這人算完了。
當張彪看到地上昏死的妹妹和跪著的所長時,整個人都軟了軟,差點癱到地上去。
穆千是個享樂主義者,正熱火朝天呼啦呼啦享受著小弟買來的牛肉麵,一嘴麵條,含糊道,“你是哪個?”
不等張彪回答,跪著的所長就像是見到了他祖宗,馬上高聲叫道,“局長!您可來了啊!他、他們,他們無法無天,把小姐打暈了,還讓我跪著,局長您給做主啊!”
局長都來了,他還怕個屁,所長同誌立刻站起來,誰曾想跪得太久了,膝蓋早就麻了,這一起來沒成功,竟然撲到了張彪的腿上去了,好像要舔張彪褲子的態勢。
張彪的臉瞬間又白了白,將所長撥拉到一邊,他噗通一聲幹脆利索地跪在了屋裏,兩眼含淚看著穆千,“我該死,我有罪,全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得罪霍公子,不該抓了他夫人。”
所長大人看著和自己並排跪著的心目中的高官……傻眼了。這是幾個意思?局長也跪?慢著慢著,局長大人剛才說的霍公子……不是吧?
所長目瞪口呆,嚇傻一般抬頭看著穆千,“您、您是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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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千吞下去嘴裏的飯,伸了個懶腰,賤兮兮地翹起個二郎腿,大嗓門地說,“霍公子?你們是說霍承玉?哦,那廝是我堂兄,在下,穆千。”
所長仍舊發呆發傻,“那剛才的……”
穆千笑著解疑解惑,“你還不知道呢?我正說誇你有膽有識,連霍承玉的女人也該抓呢,那個被你抓來的而且還打了的女人,就是霍承玉最在乎的女人,嗯,據他自己說,馬上就會結婚的那位心肝寶貝肉。而剛剛那個讓你跪著的高貴俊公子,可不就是傳言中的霍承玉麼?哦嗬嗬嗬,是不是很有趣?是不是很好笑?咦?你們倆怎麼都不笑?一點兒幽默細胞都沒有嘛!”
所長一頭的烏鴉飛過,領會了穆千話裏的意思之後,隻剩下全身痙攣。牙齒都在咯吱咯吱碰得響。
而張彪一身冷汗,臉上大顆大顆的汗珠往下掉,整個人都像是被抽去了生機一樣萎靡。
聽穆千的話,霍承玉對於他女友非常在意,這下子他們真是要完了。不過,隻是一個女人而已,像霍承玉這等身家的男人,哪裏會缺了女人,又哪裏會特別在乎哪個女人?再說之前也沒聽說過霍承玉有女人的消息傳出來,是不是他認罪認罰的態度好一些,還有些活路?如此想著,張彪又暗暗鬆了一口氣,抬頭,看著穆千,試探地問,“穆少,霍公子喜歡什麼?”
穆千挑挑眉毛,“怎麼?張局長的意思是,想要花錢買罰?”
“得罪了霍公子的女人是我不對,隻是,那不是不知道嘛,不知者不罪,不知道霍公子能不能看在我想要敬獻孝心的份兒上,給我一個機會贖罪?”
穆千很淘氣地點著頭,“嗯,說不定真的可以。”
張彪立刻露出驚喜的光芒。
接著,穆千就補充道,“不過,你也沒有什麼可以敬獻的了,在來的路上,我就聽霍承玉說,已經讓顧少把你所有的產業全都毀掉了,你現在就是個一窮二白的窮光蛋,哦,不僅是窮,還欠了一屁股債,張局長,我不理解,請你指教,你拿什麼敬獻呢?”
張彪眼珠子驚得都差點掉出來,他的產業?所有的?全都毀了?隻要是顧黎未出手,那是肯定斬草除根的風格。
張彪一口氣噎在胸腔裏,差點死過去,聲音也發顫了,“穆、穆少,我罪不至死吧?穆少,求求你了,能不能幫我給霍公子求求情?我求你了!”
穆千撇著嘴搖著頭,“如果你動了霍公子的親娘,倒是還有一線生機,我還能幫你一把,可惜呀可惜,誰讓你動了霍承玉心尖尖的那個女人?”
張彪一頭黑線。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動霍承玉的親娘啊,那是雲端的人物。
穆千喝著茶,一派悠閑,“乖乖地跪著吧,啥時候那女人醒了,能下床了,就該來審理你們了。別急啊,暫時還能活著,你們不要這麼嚴肅嘛,這不還好好的嘛。”
穆少又開始淘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