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昭搖頭,滿嘴的血往下淌,“我聽錯了,是我自己弄錯了。”
霍承玉臉上的笑變得深沉,一抬腿,看似輕輕的一腳,卻力大無比,生生將陳昭踢飛出去兩米!
陳昭落在一張桌子上,砸壞了桌子,半天動彈不得。
霍承玉輕輕一笑,“好久不發脾氣了,讓人都誤以為跟著我可以沒規矩了。胡天,去查他的通話記錄,以為他不說,我們就查不到麼?既然他想要連累家小,那就如了他的意,派人去把他老婆孩子全都一鍋燴了,活口一個不留。”
“是,霍總!”
半死不活的男人突然動了動身子,一麵向外嘔血,一麵沙啞地說,“我說,我說……不要……動我的親人……”
胡天恨鐵不成鋼地跺腳,“你怎麼不早說?給你臉,把你當人,才問你的,以為不問你就不知道答案了?愚蠢!”
霍承玉吸煙,緩緩地優美地噴出來煙圈,“說吧,我不動你的家人。”
“歐陽雪兒……是歐陽雪兒打給我電話,讓我打殘那個女人……”
胡天狠狠踢了陳昭一腳,“混蛋個舅爺的,你鬼迷心竅了?為了那麼個賤人,你背叛霍總。”
陳昭趴在地上默默掉眼淚。他知道他肯定活不了了,隻求能夠保住老婆孩子。
胡天示意把人抬出去,辦公室裏隻剩下了他和霍承玉,煙霧繚繞中,胡天看不清霍承玉的臉,不知道老大是什麼表情,他手有些抖,惴惴不安。
“霍總……”
霍承玉低聲一笑,掐滅了煙,“還真是,世人都把我霍承玉當做謙謙君子了呢。”
***
聽到那聲冷笑,再聽他的話,胡天就是遏製不住地發抖發抖,使勁發抖。
雲非言帶著米欣欣來到醫院救治,因為傷口太深太長,需要門診小手術處理,還要住院觀察,雲非言忙前忙後,當她得知病房全都滿了,隻能住貴賓病房,雲非言隻能暗地裏說倒黴,越是缺錢的時候越是需要用錢,住,再沒錢也要住院,什麼都沒米欣欣的健康重要。
米欣欣住進貴賓病房時,還有些迷迷糊糊,半醒不醒的,雲非言細心地給她擦臉擦手。
房間裏還有一個病號,先是在簾子裏怪叫,“怎麼回事?我不和別人住一起,我說過了,我要自己住一間,把這人弄出去,弄出去!”
護士好脾氣解釋著,“對不起,現在不能滿足你的要求,我們這裏醫院,不是酒店,病房本來就緊張,我們要為其他病號考慮。”
“你們沒長眼啊?我是一般人嗎?我哪裏能和別人一間房?我是明星,是需要保護隱-私的,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混到我身邊來的!去!讓你們科室主任給我調病房,必須給我解決這個問題,我要一個人住!”
雲非言聽著這人聲音有點耳熟,這麼矯情,這麼自私,真讓人煩。
一個男人的聲音也鑽進來,“沒聽到我姐的話嗎?趕緊把人轟出去,明星怎麼能夠和普通人在一起。”
米欣欣聽到這個男人的聲音後,突然睜大了眼睛,連睡意都沒有了。雲非言注意到了米欣欣的變化,湊近了低聲問,“怎麼了?”
米欣欣呼吸加重,扭著臉往簾子那邊看,也不說話。
雲非言想了下,走過去,呼啦一下拉開了簾子,“我看看是什麼大明星,可以這樣鼻孔朝天,自以為是。”
簾子裏裹著的兩個人都嚇一跳,坐在床邊椅子上的妖氣的男人騰地站起來,朝著雲非言叫道,“哎喲,什麼人哪,這麼沒素養,找打呀?”
雲非言和躺著的人對上眼,兩個人同時露出吃驚的表情。真是太巧了,竟然是歐陽雪兒!雲非言無語了,真想問問老天爺搞什麼搞。
歐陽雪兒一臉凶相,指著雲非言,對男人說,“弟弟,就是她!打我的人就是她!你給我打她!往死裏打!打死了姐給你擔著!霍先生是我的後台,我就是弄死她全家霍先生都會幫我兜著。你給我打死她!”
雲非言厲色說,“都躺到醫院裏來了,還不消停會?讓你的粉絲知道你這麼不講理,你不嫌丟臉?”
雲非言可不想跟他們再起衝突,霍先生那個後台確實碰不得,再說米欣欣還在治病,她不想節外生枝。
歐陽雪兒獰笑,“你怕了?你給我跪下,磕三個響頭,求我原諒你,我就不追究了。”
妖氣男人抱著胳膊,看好戲地笑著,“我姐給你一次活命的機會,還不快點跪下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