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紫衣正要有所動作,被雲非言製止,雲非言涼涼地宣布,“這是我媽媽授權與我的授權書,所有雲家產業都歸我了,破產的協議簽還是不簽,現在我說了算。”
韓東陽惡狠狠瞪了雲紫衣一眼,嚇得雲紫衣趕緊低頭,不敢對視。
“非言,不要胡鬧,這是商業,不是小孩子過家家,這裏麵的道道你都不懂,不要瞎摻和,你可知道,現在雲家已經欠債幾個億,再不破產,怎麼補這麼大的窟窿?”韓東陽的語氣越來越寒涼。
雲非言擰起眉頭,在腦子裏快速地計算了下,反複思索後,說,“雲家製造業雖然破敗,但是還不至於資不抵債,更不會拖出來這麼大的債務,具體財務我準備好好調查一下。至於雲家運輸業,我剛才看了裏麵的報賬單,覺得還有漏洞可查,所以,短期內我不準備宣布破產。另外,韓先生,這麼多年來,雲家產業一直在您手裏運作掌控,現在已經日落西山,你是不是也該把我們雲家的東西還回來了?”
語不驚人死不休!
“你說什麼!”韓東陽氣得站了起來,氣焰熏天地瞪著雲非言,好像要吃人一樣,“雲家產業我難道不該掌管?”
雲非言也站起來,淡淡地笑,“你姓韓,我們姓雲,你姓韓的管著我們姓雲的東西,難道還有姓雲的名正言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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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非言你這個孽子!”
“好了,韓先生,樹大根深的偌大個雲家產業,被你管理成現在千瘡百孔的狀態,你還想怎樣呢?我把一個散了架的破爛撿回來,難道你還不願意?”
韓東陽被雲非言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氣得七竅生煙,卻又找不出來反駁的話,隻能惡狠狠的嚇唬,“你可知道,不破產,就要等著幾個億的追債!那個窟窿,把你賣十次也不夠!”
雲非言不以為意,仍舊保持輕輕微笑,好像幾個億就是幾塊錢一樣,“我死一百次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外祖父世代心血一朝幻滅!雲家產業再破再爛,也是我雲家的!不是誰都能夠隨隨便便就丟了它。言盡於此,明天,我會交接雲家的財務和管理權。”
雲非言不給韓東陽發飆的機會,拽起來母親,快速離開。
雲非言走出韓家大門,聽到裏麵劈裏啪啦一陣摔打聲,還能聽到韓東陽高亢的咒罵,“這個孽子!”
雲非言長吐一口氣,手,還在發抖。
她的勇氣,剛剛都用完了。
說到底,她也隻不過是個僅僅二十二歲的小丫頭。
接下來的路,說真的,很難很難。
可她不會躊躇猶豫,這條路即便是通向地獄,她也要走下去。
心裏太亂,把母親送回療養院,雲非言匆匆和哥哥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雲非言無精打采地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一輛汽車快速向她駛來,雲非言驚得去看,汽車竟然沒有減速的意思,而她在這危急關頭竟然忘了該怎麼辦。
“非言!”一個身影抱住了雲非言,一起滾在一邊,雲非言貼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裏,有點懵。
“你怎麼樣?沒事吧?有沒有碰到哪裏?”關切的聲音喚醒了發傻的雲非言,她發現她被蘇錦之抱在懷裏,他們倆都坐在地上。怎麼會是……蘇錦之呢?
雲非言狼狽地站起來,茫然地看了看開遠的汽車,她確定剛才那輛車是要撞死她。
“還好吧?”蘇錦之上下檢查雲非言,一臉的擔憂。
“謝謝你。”雲非言拍了拍衣服的灰塵,“你為什麼在這裏?”
蘇錦之一下子愣了,有些為難,有些害羞,神色未定,“我……我找你。”
雲非言苦笑,“找我?你不怕韓洛然吃醋?她如果知道你單獨來找我,估計會又哭又鬧的。”
雲非言想走,被蘇錦之一把抓住了胳膊,下一秒,就被蘇錦之強硬地拽進他的懷裏,緊緊擁抱住。
“非言,我的非言……”蘇錦之用力嗅著雲非言的體香,將臉蹭到她的頸彎,輕輕地熱切地親吻。
雲非言陷在那份熟悉的懷抱裏,一時間有些貪戀,有些傷感。
終於用力推開了呼吸急促的蘇錦之,“蘇錦之,你這是在做什麼!”
蘇錦之眼神明滅變幻,一隻手微微顫栗著摸到她的臉頰,手心裏透出無限的迷戀,“非言……你恨不恨我?”
“嗬嗬。”雲非言拍開了蘇錦之的手,已經收拾好了亂糟糟的心情,“現在說這些不覺得很無聊嗎?我們已經分手了,而且還是你蘇錦之甩了我,我恨不恨你,你還會在乎嗎?”
“我在乎!”蘇錦之低吼,“關於你的所有我都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