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然點了點頭,這就結束了嗎?
顧在遠的手下在沈默然的要求下把她送到了她父親住著的醫院。
沈默然有禮貌地對著那名手下微微鞠了一躬,表示感謝。
她不會說話,隻能用這種方式感謝人家送自己過來。
在她看來,不管那個人是不是遵照顧在遠的命令行事,都是幫助了自己。
因為好在這麼長的一段路她不用走過來,因為可憐的她連公車錢都沒有。
那名手下也是一驚,從來沒有人對自己鞠過躬,這個女孩子怎麼……
他差點忘了,從衣服的內側掏出一個信封交給了沈默然。
等到沈默然打開後記著要還給他的時候,人和車早就離開了。
那信封裏是滿滿一疊鈔票。
她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再用來償還顧在遠的了,怎麼能還收他的錢呢?
這一切,都被站在醫院二樓院長辦公室窗前的顧在遠看在眼裏。
怎麼,那錢也不想手下嗎?
隻是按照命令送一下你,就對人鞠躬嗎?
怎麼這麼的謙卑,好像沒有自尊一樣。
昨天說要跟自己上床,就想也沒想地答應了。
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顧在遠在心裏想著。
越想越對她好奇。
“那個,顧總,您……”
院長的話將顧在遠拉回現實。
“哦,你隻管好好治療那個病人,如果有什麼差錯,我想你是了解我的。”
顧在遠扔下一張支票,就大步離開。
不知不覺,竟然上了電梯來到了十五樓。
正好是沈默然的父親所住的樓層。
顧在遠像是管不住自己的腳,很自然地就來到了那間病房。
透過門上的玻璃,顧在遠看到沈默然在耐心地為她的父親削著蘋果。
她還是那麼一副安靜的樣子,眼神清澈單純,嘴角好像一直含著笑意。
顧在遠看著看著好像看呆了,直到護士來查房,他才收起目光。
快步離開。
坐在車上,顧在遠一直在回憶昨晚的事。
她是那麼的安靜,看起來軟弱的模樣,卻在默默承受著很多。
顧在遠讓人調查過沈默然。
她的父親從年輕開始就嗜賭成性,把家裏的東西都變賣成錢然後出去賭博。
她的母親也是因為不堪忍受這樣的丈夫而離開了那個家,留下年幼的沈默然。
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她不再願意說話,沉默成了她最好的表達。
跟著父親被各種圍追堵截,要錢追債,一直很不容易地支撐著。
***
即使是這樣的父親,她也沒有離開過他半步。
自己打工賺取學費,還要替父親還賬。
就是在這樣的環境的中長大的沈默然,任然擁有那麼清澈單純的眼神。
顧在遠總是忍不住地想到她,一想到她,就會有一種心疼的感覺。
很想保護她,不想讓那樣一個柔弱的女孩子再受到傷害。
可是他是顧在遠,不羈的浪蕩公子。
這樣的他,配的上純潔如她的女子嗎?
“哎呀,衣衣,你說她是不是對我有意思啊?”
韓江廷在電話那頭美的冒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