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從桌子上下來,跑到老板椅上坐著,又跑到地毯上,又怎麼抱著來到樓上臥房……
她隻記得,她一直在哭,一直在嚎,一直在求他停下。
直到她昏厥過去……
第二天早餐,伍衣衣意料中地賴床了。
阿忠看著霍非奪獨自吃著早飯,他禁不住說,“老大,要看衣衣小姐現在的狀態,也算不錯哦,身體也不錯,精神頭也挺好,而且比原來乖巧多了。這樣子的話,也不錯的。她那個記憶,非要找回來不可嗎?這樣子也未嚐不可呀。”
霍非奪聽到這裏,放下刀叉,歎了口氣,“我不需要一個特別乖的洋娃娃。我喜歡的伍衣衣,就應該像原來那樣子有自己的性格,有時候野蠻,有時候溫柔,有時候偽堅強,有時候小迷糊。那才是我喜歡的伍衣衣!她的記憶,我是一定要給她找回來的。我不想讓她做一個失去自我的人,那是她的悲哀。”
阿忠似懂非懂地點著頭。
站在樓上躲著聽的伍衣衣,禁不住紅了眼眶。
看來這個霍非奪人還不錯,最起碼對自己是真心的哦。雖然他那啥那啥的時候,持久又剛硬,剛硬還凶猛,讓她非常受不了,不過……看在他長得很帥的份兒上,抵消了吧。
***
蕭落雙腳踏上陸地的那一刹,呼吸終於暢通,也終於不用在水中在那憋悶的潛水艇中躲藏了。
我一定會要你加倍還給我的,霍非奪!
“落,我還是回去伍家吧,你姐夫他,我有點擔心!”
蕭梅苦澀地發聲。
“姐,那個無能的男人,在你被人掛在大橋之上快要死了的時都沒有伸出手來救你,你又何必擔心他的安危!”
蕭落對那個薄情的,一心隻愛他的公司生意的老男人,滿腔厭惡。
“可,可我們畢竟夫妻一場。”
蕭梅的眼眶似乎是又紅了,這些天以來,她不知道哭了有多少回。
蕭落沒有再接話,冷哼一聲,快步向前走去了。
蕭梅突然覺得自己似乎並不了解這個曾經與自己相依為命的弟弟,從前的他不會這麼冷血無情。
而現在,他就好像,就好像是那個男人的翻版。
其實蕭落的話,她又何嚐不知道。她蕭梅也不是個真眼瞎,她的那個丈夫,從來心裏就沒有任何人,包括她在內。
他所在乎的,從來隻有他的公司,他的生意,那才是他的命根子。
可是,女人總是這麼容易心軟,她是真的有些擔心伍學風。
雖然說伍衣衣是學風的女兒,可他們父女的關係中,隻有恨這一個內容。
霍非奪如果要找伍學風的麻煩,伍衣衣是斷然不會阻攔的。
所以,她才會想要回到伍家看看。
“姐,怎麼還不走,愣在那裏想什麼呢?”
蕭落的聲音從前麵傳來。
蕭梅趕緊收回思緒,加緊腳步跟上。
其實,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在哪裏。
隻是蕭落告訴過她,這裏很安全。
而自己,又偏偏完全信任他。
對啊,他是自己唯一的親人了,不信他,又能信誰呢?
蕭梅告訴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去查一個人,要快!”蕭落下令。
“是,落哥。名字是?”
蕭落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停頓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