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落生氣了,眯起眸子,不悅地說,“仁愛,你不要這樣無理取鬧!女人怎麼可以這樣追著男人要?傳出去不怕被人笑話啊?我今天確實很累,根本就沒有作愛的心思和心情!請你稍微體諒一下你的未婚夫行不行?等到我哪天有興致了,我自然會去找你。總比你這樣追著我要體麵的多吧!好了,我不想再多說什麼了,你出去吧!”
***
說完,蕭落一眼都沒有看伍仁愛,狠狠將被子掀起來,將腦袋蓋住,背朝著光溜溜的伍仁愛。
伍仁愛渾身顫抖不止,眼淚無聲地刷刷地飛舞著。
話已至此,她所有女人的尊嚴全都被他輕鬆踐踏在了腳下。
她緩緩蹲下身子,撿起來睡衣,披在身上,苦澀地低聲說,“既然這麼討厭我,連我的身體都厭惡,你又為什麼要答應訂婚?”
蕭落睜著的眼睛劃過一抹異樣的神色,卻裝作沒有聽到,一語不發。
伍仁愛最終幽幽地離開了。
蕭落呼啦一下坐起來,煩躁地抓亂了自己的頭發。
真是煩透了!
“喜歡的人在別人身邊,自己身邊卻是不喜歡的,真是讓人惱火死了!”
蕭落拿起來手機,最終沒有忍住,還是打給了伍衣衣。
您所撥的用戶已關機……
“關機了?這才幾點她就關機了?跟著韓江廷那個臭小子,估計她也不會有什麼。唉,煩。”
蕭落讓伍仁愛攪和得毫無睡意,穿上厚點的睡衣,走出臥房,去了書房。
在書房裏打開了衛星連接係統,接通閃電,“閃電!”
“落哥,我在!”
“歐洲那邊的新型武器安排得怎麼樣了?何時能夠運過來?”
“今早就安排了,說是十天之後運到。”
“嗯,好。到時候接貨的時候謹慎點,最近我們被盯得比較緊。”
“放心吧,落哥,這一點我懂得。”
關閉了對話,蕭落躺在老板椅上,吸了一顆煙。
準備去臥房睡覺,經過主臥時,他突然皺起了眉頭。
鼻子動了動,認真嗅了嗅。
通過他多年的訓練,他的嗅覺分外靈敏。
他怎麼聞到一股血腥氣?
想了一下,蕭落大驚,馬上去擰開主臥的房門。
“仁愛!仁愛!”
隻見主臥的地板上,躺著伍仁愛。
鮮紅的血像是一條小河,從她割開的手腕蜿蜒流淌著。
“仁愛!你好傻啊!你怎麼這樣!”
伍仁愛割腕自殺了。
她緊閉著眼睛,臉上還有幾滴淚滴,臉色蒼白,垂著腦袋。
蕭落不敢怠慢,馬上找到紗布,緊緊包紮住她的傷口,用手摁著,一麵撥打急救電話。
沒一會兒,醫護人員就趕了過來。
幾個人迅速將伍仁愛抬上了擔架。
蕭落信手拿了一件大衣穿上,下麵就穿著睡褲,就那樣也跟著急匆匆下樓了。
“先生,你們真是幸運,您打電話五分鍾之前,我們醫院的急救中心還被關閉了呢。”
“是嗎?”
蕭落一直看著伍仁愛,沒有注意聽護士的話。
急救汽車趕到了醫院急救中心,蕭落一路喊著伍仁愛的名字,送著擔架進了搶救室。
搶救室的燈亮了,蕭落在外麵一直來回地走著,十分焦急。
他在書房裏呆著的時間太久了,都不知道仁愛割腕了多久!
萬一太久,沒有的救,那怎麼辦?
蕭落踱著步子,禁不住輕輕捶打著自己的額頭。
一個穿著亂七八糟的身影低著頭走了過來,嘴裏還嘟嚕著,“咦?掉在哪裏了?應該在這附近啊。掉在哪裏了啊?啊!在這裏!找到了!”
***
那個人一直低著頭,像是在尋寶一樣。
他彎著腰想要從椅子下麵夠出來什麼,蕭落擋在了那裏,他隻好碰了碰蕭落的腿,說,“先生,麻煩你讓開一點,我拿我的……咦?怎麼是你?”
蕭落擰起眉頭,低頭去看。
“韓江廷?”
蕭落大驚。
穿著亂七八糟衣服的韓江廷看上去像是遭劫了一樣,穿得像是個要飯的,頭發一縷一縷的東倒西歪著,腳上還穿著個拖鞋,隻是拖鞋上麵全都是泥巴。
如果不是韓江廷率先認出了他,蕭落是決計認不出韓江廷的。
這和平時那個風流倜儻型的韓江廷簡直不是一個人!
韓江廷不太喜歡蕭落這個人,所以隻是癟臉看了看蕭落,馬上又低頭,淡淡地說,“你讓一下!我拿我掉的東西。”
蕭落稍微讓開一點,韓江廷撅著屁股夠出來了東西,原來他的車鑰匙被他掉在椅子下麵了。
蕭落一直盯著異樣的韓江廷看,快速思索著。
衣衣不是跟著這小子回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