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衣衣回來了嗎?她肯定回來了,是不是?”
韓江廷用手擦了擦臉上的雨水,希冀地看著傭人。
傭人搖搖頭,“沒有哦。四小姐一直沒有回來。”
“啊!沒回來?該死!”
韓江廷頓時覺得不妙了,多一句話也不說,直接又跑回了汽車裏,原路返回繼續慢慢地尋找。
汽車又開會到韓江廷的家,他跑進去,看到父母已經走了,家裏也沒有伍衣衣的影子,他頓時嚇壞了。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衣衣,衣衣啊,你到底去了哪裏啊!”
韓江廷像是沒了頭的蒼蠅,轉了幾圈子,又回到了汽車裏,家裏的大門也沒有來得及關,就那樣大敞著,他又開了出去。
從他家開出去四公裏,仍舊沒有找到伍衣衣的身影,韓江廷無助極了,他跑下車,也不打傘,站在雨幕裏,朝著幽深的公路大喊著,“衣衣!伍衣衣!你在哪裏!回答我啊!伍衣衣!”
隻有劈裏啪啦的雨聲,沒有任何回應聲。
“衣衣……嗚嗚,你回答我啊,我是江廷啊,你的鐵哥們啊,嗚嗚嗚,你回答我啊,你去哪裏了啊!嗚嗚嗚嗚……”
韓江廷最後蹲在地上,抱著膝蓋痛哭起來。
霍非奪正要準備去休息,突然捂著心口窩,皺起眉頭,疼得吸冷氣。
怎麼回事?
他沒有心髒病啊,為什麼突然間像是岔氣一樣疼?
就仿佛,誰用一根針,猛地插進了他的心髒一樣,刺痛!
緩了半分鍾,那份疼痛才算過去,霍非奪揉著心口窩緩緩往樓上走。
本該去洗澡的他,總覺得心頭有些慌亂,好像有什麼事情給忘記去做一樣,還有一種無法言喻的不祥感。
這是怎麼了?
他到底是怎麼了?
霍非奪沒有心情去洗澡了,坐在沙發上,眯著眼睛,揉著太陽穴。
黑帝會社下屬的一個街區發生了鬥毆事件,還打死了兩個人。
阿忠帶著弟兄們去警、局處理。
警員一看是黑帝會社的重要頭目過來了,馬上又是敬煙又是倒茶,好像阿忠是過去檢查工作的。
***
阿忠翹著二郎腿坐在局子裏,一邊聽著人家警員向他說明處理方案,一麵打著慵懶的哈欠,氣得罵幾個小弟,“混蛋們!這個時間,爺該去睡覺的,讓你們折騰的,這個時間了還泡在外麵!爺要是失眠了,你們賠得起嗎?”
“忠哥……我們知道錯了……”
幾個打死人的小弟都低著腦袋一副知錯認錯的樣子。
阿忠夾著香煙指著他們接著訓,“說你們混蛋就是混蛋!打死人就打死唄,幹嘛打死了還賴在那裏充當半吊子?做個意外事故的現場啊,也不用給警、官們增加工作了!”
幾個警員聽得掉冷汗。
殺人棄屍竟然都可以如此堂而皇之地說出來,這裏可是局子啊啊啊!
幾個小弟全都整齊地狂點頭。
這時候,闖進來一個狼狽不堪的年輕人,進來就哭腔叫喚,“警、察同誌!救人啊!救人啊!”
有個警員不耐煩地接待他,“什麼事兒啊,快點說!”
“嗚嗚,我的好朋友從我家裏跑出去,我找不到她了,外麵下著大雨,她手機又關機了,她家裏也沒有她,我害怕她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嗚嗚,會不會被人綁架啊?會不會被人販子給拐走啊,會不會被壞人挾持了啊!同誌,求求你們趕緊派人去找找吧!”
小警、察一聽,馬上就煩了,擺著手說,“你以為我們警、察全都閑著,光等著給你找人去是吧?你這事根本就沒法備案!人走丟還沒有二十四小時,不許報案!去去去,別在這裏添亂了!指不定你的小朋友跑去哪裏喝醉了,明天就回來了!別大驚小怪的了!快走吧!”
“你們怎麼可以不管不問!你們還配叫警、察嗎?警、察不就是人民的公仆,是保證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的嗎?我朋友都不安全了,你們為什麼不管?二十四小時?那她如果有什麼危險,二十四小時不都晚了嘛!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啊!”
“喊什麼喊!這裏是你亂喊亂叫的地方嗎!快走!我們不負責找人這一項!把我們都當做什麼了,真是的!”
小警、察幹脆不搭理那個年輕人了。
年輕人氣得用兩隻拳頭使勁捶打著櫃台,“你們太可惡了!如果伍衣衣出了什麼問題,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阿忠突然耳朵豎了起來。
他剛剛沒聽錯吧?
他貌似聽到了一個很折騰人的名字哦!
伍衣衣?!
“那個小子你站住!”
阿忠拔高聲音喊道。
年輕人聞聲轉了過來,“是不是可以幫我去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