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仁愛幽幽地看著蕭落,苦笑著說,“落,你先走吧,有護士在呢,你不用在這裏的。”
“嗯?”蕭落抬眼看著伍仁愛,淡淡一笑,“沒事,你安心休息吧,我會陪著你的。”
伍仁愛從被子裏伸出來一隻手,握住了蕭落的手。
驚得蕭落眼皮猛一跳,看向伍仁愛。
伍仁愛淚汪汪的眼睛充滿了深情,“落……我對你的心意,我不信你覺不出來……你能不能多看看我,你一定可以發現我有很多優點……落,求你,不要忽略我。”
蕭落張了張嘴,一個字說不出來。
醫院病房的夜色,顯得那麼淒涼,孤寂。
“你好傻啊,照你這麼說,你的這個哥哥一直都不會把你看做女人的啊,那你就不要等待了,你直接出擊好了,給他服用點春藥,隻要他碰了你,他就沒法推開你!你要想辦法,逼著她對你負責!傻妞!”
福熙扣斷電話,陷入了沉思。
春藥?
給非奪哥吃嗎?
***
看過電視劇裏麵春藥的作用,貌似不管男人女人,隻要吃了那個東西,就會變得色域癲狂。
“我弄點春藥給非奪哥吃下去?”
福熙在床墊上翻了個身子,看著天花板胡亂幻想起來。
非奪哥一旦吃了春藥,馬上就會兩隻眼睛都變得發紅起來。
然後沉重地喘息著,向自己走來。
吼吼,接下來……
非奪哥肯定會一把將自己抱起來,丟在床、上,三下五除二地急迫地扯掉她的衣服,然後……
瘋狂地……
“嘻嘻,想一下,貌似很不錯的樣子哦。春藥?到哪裏弄點春藥呢?”
福熙咬著嘴唇,在這個問題上,展開了長久的思考。
伍衣衣回到伍家莊園,一進門,蕭梅就朝著她叫起來,“伍衣衣,誰讓你去酒會的?誰讓你去的?沒人邀請你,你都能厚著臉皮去啊!真沒見過你這種人!”
伍衣衣眯了眯眼睛,渾身的刺兒馬上豎了起來,像是一隻小刺蝟,冷冷地說,“你們是沒有邀請我,可是有別人邀請我,誰讓這個世界有這麼多人活著呢?如果光剩你們幾個活著,那我肯定不會去了。”
“你去了幹什麼?除了丟臉還是丟臉!伍家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蕭梅氣得都要跳起來了。
“好了,大晚上的,這麼大聲音幹什麼。”坐在沙發上的伍學風終於說話了,先不高興地看了蕭梅一眼。
“哼!”蕭梅聲音弱下去,不高興地嘀咕,“她去了就隻會亂勾搭男人。不管了,是你的閨女,你自己看著辦好了,不要到了滿城風雨的時候才後悔。”
蕭梅說完,上樓洗刷去了。
伍仁心和伍仁麗都坐在沙發另一邊,伍仁麗咬著嘴唇看著伍衣衣,伍仁心則冷笑著翹著二郎腿,一副看好戲的架勢。
伍衣衣冷笑了一下,看向伍學風,“你還有什麼要教訓我的嗎?如果要罵,趁著人多趕緊罵,好滿足一些人的獵奇心。”
伍學風怔了下,擺擺手,“孩子大了,我哪裏想罵,你上去吧,早點休息。”
伍衣衣瞟了伍仁心一眼,昂著下巴蹬蹬蹬上了樓。
多了個心眼,她假裝進了她的臥室,卻又悄悄摸出來,靠在牆邊聽著下麵的聲音。
“爸爸,您剛才為什麼不說衣衣?她回來之前,你不是也很生氣嗎?”
伍仁心略微不滿地叫道。
伍仁麗沒有說話。
伍學風歎口氣,“唉,你梅姨說,看到衣衣跟著霍老大進去了,我剛才就考慮了,罵了衣衣,雖然是為了她好,可是她再不懂,告狀到霍老大那裏,那我可吃不起霍老大的責罰。霍非奪那可不是什麼一般人,千萬不能得罪啊!”
“爸爸!那您也應該警告衣衣,不讓她處心積慮地接近蕭落啊,你不是說,都和梅姨做主好了,撮合我大姐和蕭落訂婚嗎?”
“放心吧,這件事不會錯的。訂婚是肯定要執行的,蕭落想要掌管我的公司,就必須要服從這一條。都睡覺去吧,明天還要早起。”
***
伍衣衣趕緊逃回了自己的房間。
挨著門板,無力地坐在了地上。
伍學風說什麼?!
他要讓蕭落和伍仁愛訂婚?
天哪!
這叫什麼事啊!
自己和蕭落接近一點,那就叫不倫之戀,是差輩的感情,是被詛咒是被唾棄的!
可為什麼到了伍仁愛那裏,就可以這樣,明目張膽、理直氣壯地訂婚?
那蕭落就不是伍仁愛的舅舅了嗎?
伍衣衣被這個突然的消息,震得腦袋懵懵的。
上天啊,你為什麼這麼殘忍,對我這樣狠毒,我擁有任何一點什麼,你都要想方設法給搶走?
帶著媽媽味道的蕭落,你竟然也要搶走嗎?
伍衣衣突然悲從中來,抱著自己瘦弱的小身子,坐在地板上,無助地瑟瑟發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