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衣衣拿過去手機一看,是霍非奪發過來的,上麵寫著,“請我喝咖啡。顧在遠號碼:……”
伍衣衣咬著嘴唇笑了。
就知道霍非奪不能坐視不管。
霍大叔啊霍大叔,雖然他語氣嚴厲,脾氣很壞,可是遇到什麼事情去找他還是沒錯的。
嘎嘎嘎嘎嘎,太棒了!有了顧在遠的電話號碼,仿佛那兩萬塊已經是囊中之物了。
顧在遠正看著文件,手機響了。
他拿起來手機一看,是霍非奪。
“老大……”
“那丫頭要找你做專訪。”
霍非奪劈頭就是這句話,弄得顧在遠直接都懵了。
那丫頭,到底誰是那丫頭啊。
“我說老大……”
“該怎麼對付那丫頭,你應該懂得的吧?”
“我說……”
“這件事處理不對,我覺得是時候找你切磋一下武藝了。”
沒頭沒尾的說完,直接幹脆利索地扣斷電話,不給對方任何喘息的機會。
純粹就是霍非奪雷厲風行、殺伐決斷的風格。
“我……”顧在遠舉著手機,差點噎死在那裏。
“我……我咋滴這麼倒黴啊!我都不知道怎麼對付你那個什麼丫頭呢,這就掛了啊?作死啊,幹什麼動不動就切磋武藝啊,嗚嗚嗚。”
和霍非奪切磋武藝,換句話說,那就是去做霍非奪的拳擊沙袋子。
除了挨打,還能有別的下場嗎?
秘書送綠茶進去時,就看到一貫講究美貌的顧總,正抓狂地扯著自己頭發。
瘋了一樣。
過了一會兒,顧在遠終於明白了,霍老大嘴裏所說的“那丫頭”是指的哪個丫頭了。
“顧總嗎?嗬嗬嗬嗬嗬,你好啊,我是某某大學新聞係的學生伍衣衣,謔謔謔謔,我們見過麵的哦,您沒忘吧,那個那個布加迪,那個那個慈善捐款我唱歌,嘎嘎嘎嘎,伍衣衣就是我啦……”
***
顧在遠聽著伍衣衣那副撿到錢的賊兮兮的聲音,就頭皮發麻,一句話砸過去,“你不就是那個黃毛丫頭嗎?”
伍衣衣的笑容頓時全都消散,憋了兩秒鍾,爆發了大吼,“我說你到底怎麼回事啊?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不許喊我黃毛丫頭!不許喊!我頭發一點兒都不黃,你才是黃毛,你全家都黃毛!”
一頓潑婦型地狂吼,直接把顧在遠給吼得傻了眼。
媽呀,女人竟然可以這麼彪悍啊。
果然,霍老大看中的女人很有潛質,簡直就是個奇葩。
伍衣衣吼完了痛快了,馬上就意識到了什麼,捂著嘴巴,苦著臉,小聲小氣地說,“那個那個……剛才我是不小心說錯話了,那不是說您,您不要在意啊,嗬嗬嗬嗬嗬,顧總啊,您願意怎麼昵稱我都沒什麼的,這說明我們關係親密嘛,謔謔謔謔,我知道您最最善良最最好脾氣了,對不對捏?”
顧在遠揉著腦袋要撕掉了,“別了,你千萬不要跟別人說咱們關係親密,我可擔當不起這個責任,我還是要保留腦袋存在滴。”
祖宗滴!這話要讓霍老大聽到,還不直接醋壇子一翻,將他腦袋給揪下來。
伍衣衣愣是沒聽懂顧在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管他說的什麼,重點是要把自己的要求說出來!
“顧總啊,最最善良親民的顧總,我呢,有個不情之請要向跟你說一下……”
顧在遠皺著眉頭直接截斷了,“既然你明知道是不情之請,那就不要說了,省了麻煩。”
嗚嗚嗚,史上最最可憐的老總不就是他顧在遠嗎?
麵對一個大一學生的專訪請求,他都沒有想好該用什麼方式對待。
霍老大那話到底是啥子意思嘛,到底是讓他應了,還是不讓他應啊?
可惡的霍老大,就是喜歡折磨人。
伍衣衣轉轉眼珠子,“哎呀,我知道顧總是說著玩的,你那麼善良,怎麼會不給我一個新聞界的新新小菜鳥一個機會呢?是這樣的,我們學校啊派我來跟你約個專訪,很簡單的,絕絕對對不會耽誤您多少時間的,我可以拿我的腦袋向你保證。”
“我就是有時間有心情讓你做專訪,我也不能同意。”顧在遠撓著頭皮歎了口氣。
“啥?”伍衣衣直接呆了呆。
“你要你的腦袋,那也要以己度人,想一下我嘛,我也是人,我也是需要腦袋的。對不對?”
“對……啊,什麼啊,顧總您在說什麼啊?”
伍衣衣一頭黑線。
她隻是在問他專訪同意不同意的問題,誰問他要不要腦袋的問題了,怎麼和這個姓顧的說話就這麼費勁呢。
顧在遠板著臉認真地說,“簡而言之那就是,我不能同意你的專訪請求。就這樣吧,我忙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