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衣衣不理解地搖晃著腦袋。
蕭落偷偷笑了。
福熙抱著霍非奪的胳膊,抬著臉問,“非奪哥,為什麼你不高興啊?你從剛才到現在,一直都陰著臉呢。”
霍非奪停下步子,嚴肅地看著福熙,說,“福熙,你是我妹妹,我不是早就說了嗎,你不能嫁給我,你為什麼還要那樣對外人說?福熙,我說過,你一定會有屬於你的愛情,屬於你的生活,屬於你的家庭。但那不是我。”
福熙頓時淚汪汪的了,“什麼妹妹啊,又沒有什麼血緣,又不是親妹妹,在一起又有什麼了不起的啊!我就隻想嫁給你,我從來沒有想過嫁給別人,我就隻愛你一個!”
說著,福熙用手抹著眼淚哭得厲害了。
霍非奪歎了口氣,摟住她肩膀,勸慰,“好了好了,你不是想買一雙靴子嗎?前麵有很漂亮的款式,走,我們去看看吧。”
福熙含著淚去看霍非奪,“真的?”
“騙過你嗎?”
福熙撅著嘴巴,抱著霍非奪的腰,跟著向前麵走去。
***
伍仁愛和伍仁心被霍非奪的汽車送回了伍家莊園。
剛剛回家的伍學風簡直嚇了一大跳。
“仁愛,仁心怎麼了?”
伍仁心嘴角垂著鮮血,閉著眼睛,像個要死的布娃娃。
伍學風大大張著嘴巴,嚇得手都在顫抖。
“爸爸……嗚嗚……”伍仁愛撲進伍學風的懷裏,渾身顫抖著就哭起來。
她第一次和黑社會的人接觸,想不到這一路上被那些凶殘的人取笑著,竟然那般恐怖。
“好孩子,好孩子,別哭,到底怎麼回事?啊?”
伍學風撫摸著伍仁愛的肩膀。
“爸爸,都是衣衣,都是衣衣……”
一個年輕男人杵在伍家庭院裏,傲慢地朗聲說,“我們老大讓我們轉告您老人家,你這兩個女兒太沒有家教,當街就滿嘴噴糞地亂罵亂叫。我們老大還說了,今天這事是他拔刀相助,和伍衣衣沒有任何關係,如果你要是找伍衣衣的麻煩,我們老大馬上下令讓你的公司全都倒閉。”
像是法官向犯人宣判一樣,那個小子說得吐沫亂飛,說完了皺著眉頭還轉頭去看另一個小子問,“就這些了吧?老大還有話嗎?”
“沒有了。反正老大聽到你們這閨女罵人非常非常生氣,你們很榮幸,你閨女是我們老大親自動手打暈的。死不了,放心吧。這才打了幾下啊。”
說完,幾個壯漢紛紛上車,氣焰囂張地開走了。
伍學風還嚇得僵在院子裏。
伍仁愛晃著伍學風的胳膊,告狀,“爸爸,都怨伍衣衣,如果不是因為她,仁心才不會被霍非奪打……”
“住口吧你!”伍學風突然爆發了大喝,嚇得伍仁愛瞪大眼睛,一個字都不敢說了。
伍學風跺著腳,“住口吧!別再亂講話了!怎麼你和仁心又得罪了霍非奪呢?這不是想要了我的老命嗎?那個人不是開玩笑的,他說讓我公司倒閉,我明天就得去大街上要飯去!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妮子!以後不許再給我惹是生非!聽懂了嗎?”
伍仁愛無限委屈,咬著嘴唇,半晌才哼出聲來,“聽到了。”
蕭梅倚著門框嘰咕,“就說那個衣衣不是個省油的燈……”
伍學風瞪眼過去,“說什麼呢!”
蕭梅馬上癟癟臉,轉話題,“那仁心這樣子怎麼辦啊?”
伍學風非常煩躁,擺擺手,“人家不是說了嗎,死不了!請個醫生過來給仁心看看。”
歐陽福熙在一家百貨商場裏麵挑選東西,看得十分入迷。
霍非奪坐在遠處的長椅上,單手支著下巴,沉思著。
美眸深深,飄飄渺渺,說不盡的美豔。
阿忠站在旁邊,暗暗感慨老大的長相如此俊美,連男人看了都要咋舌。
何況女人乎?
當然,這裏麵,是要將伍衣衣那個丫頭排外的。
伍衣衣也算是女人嗎?
把他們老大當做蘿卜白菜的笨妞!
“阿忠……”
霍非奪突然幽然出聲。
“在!”
阿忠俯身過去,十分殷勤。
霍非奪濃眉挑了挑,扯了下嘴角,“本不想出麵的,可是一個女孩家的,如果被趕出了家門,那麼勢必她是要在別人家住的。”
***
“啊?”阿忠直接呆了。
老大這沒頭沒尾的話,是咋滴回事?
“嗯,對。”管他聽懂沒聽懂,跟著老大的話音順著來是不會錯的。
“掛個電話,我要跟伍學風那個老頭直接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