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一個又一個的驚喜啊。
伍衣衣坐在那裏卸著妝,韓江廷對著手機玩弄著自、拍,又是鼓腮幫,又是瞪大眼睛,無盡地賣萌,韓江廷嘮叨著,“你這個女傭是白當的嗎?真是的,你這個女傭連個話語權都沒有,太沒用了吧?我師傅坐在下麵,用那麼慈愛的目光籠罩著我,我都激動得跳錯了好幾個動作,喂,伍衣衣,還算兄弟不?算是兄弟的話,你就必須要讓我師傅承認了我這個徒弟,讓他教給我武功絕學!”
伍衣衣切了一聲,“你以為我是誰?你以為霍大叔眼裏頭有我這個人?我隻是砸壞了人家的豪車,欠了人家一屁股債務的可憐女傭而已,我又不是人家的老婆,我說的話,霍大叔還不直接就當了個屁?”
韓江廷撅高了嘴巴,難過地歎息一聲,“是哦,你也隻是個可憐蟲而已。”韓江廷轉過身子,大手扣著伍衣衣的腦袋,觀察著伍衣衣,十分痛惜地說,“我說妹紙,你為什麼就不能長得再漂亮點呢?脾氣粗暴也就罷了,嘴巴刁蠻也就罷了,為什麼不能夠外表也好歹偽裝女人味一點呢?”
伍衣衣一腳踢過去,踢到韓江廷的膝蓋,很帥氣地吹吹頭發絲,“滾遠點哦,老娘的耐心和愛心可是很有限滴。”
韓江廷咧咧嘴巴,縮到一邊,抱怨,“就知道對我凶,怎麼和那個姓蕭的倒黴催的大叔在一起時,你尾巴都晃得眼暈了?”
伍衣衣齜牙,叫起來,“韓江廷!你想死得很痛快了是不是?想的話,吱一聲!老娘這就大力飛腳把你送去天堂,保證天堂有你座位!”
韓江廷搖頭晃腦,“就說就說,就說那個姓蕭的是個倒黴催的大叔,大叔大叔!倒黴催的大叔!”
“呀嗬!真是找打啊你小子!”伍衣衣舉起來一盒散粉就想向韓江廷砸過去。
韓江廷齜著大白牙抱著腦袋就逃,咣一下撞到了一個人身上。
“有種的混球你別跑啊!你……”伍衣衣正要追過去打,看到和韓江廷撞在一起的男人時,禁不住怔住了。
然後,伍衣衣馬上不好意思地放下凶惡的手臂,輕輕把散粉盒子放在桌子上,露出一臉小女人的微笑,“落……你怎麼到後台來了?”
蕭落朝伍衣衣溫煦地一笑,輕輕拍了拍韓江廷的肩膀,說,“沒撞壞吧?”
韓江廷癟著臉瞟了一眼蕭落,不配合地懶洋洋地說,“大叔您老人家一把老骨頭的都沒事,我怎麼會有事?”
韓江廷找茬的一串話,讓蕭落有些愣怔。
伍衣衣氣得咬牙,使勁朝韓江廷瞪了一眼,做了個“你小子等死吧”的表情,然後笑著轉向蕭落,解釋,“你別理他,落。這小子不定時的抽風,當腦殘對待就好了。”
***
蕭落嗬嗬笑了起來。
韓江廷氣壞了,叫嚷起來,“伍衣衣!你發燒了嗎,臉這麼紅?”
真是的,見到這個倒黴催的大叔,衣衣就這副丟了魂的爛樣子,氣死了。
“是不是胳膊受傷的地方發炎了?發燒了嗎?”蕭落頓時十分擔心,伸過去他的手,放在伍衣衣的額頭上,試了試溫度。
伍衣衣都要羞愧死了。
她哪裏有發燒啊,她就是見到蕭落有點不好意思罷了,死江廷,非要揭發他,你小子等著點!
“我沒事啦,我自己知道自己的身體,沒發燒。落,你坐這裏。”
伍衣衣不好意思了,給蕭落拉過去一把椅子,讓蕭落坐下,同時惡狠狠瞪了韓江廷一眼。
韓江廷撇著嘴跑走了。
蕭落還是有點擔心,“雖然沒有發燒,不過胳膊都破了,還是應該吃點消炎藥吧,不要發炎了。”
“沒事,沒事的,哪裏就那麼嬌貴了?”伍衣衣大咧咧地擺了擺手。
“待會收拾好,我們就回家吧。”蕭落深情地看著伍衣衣。
伍衣衣被蕭落這種目光看得渾身麻酥酥的,雙腳來回蹭著,點頭,“嗯,回去。”
霍非奪竟然看這麼個小演出,堅持到了最後!
顧在遠禁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副市長馬上非常體貼地笑著問,“顧少都累了吧?不如我們去個飯店或者什麼地方休息休息?霍總說呢?”
霍非奪狹長的鳳目輕飄飄睨了顧在遠一眼,駭得顧在遠第二個哈欠就那樣生生噎了回去,利索地坐正,霍非奪問,“顧少你累了嗎?”
顧在遠張口就說了個大實話,“當然累死了……”
說了一半瞄到了霍非奪精湛湛的眸光,馬上吞口吐沫,變成了,“當然累死了,那是不可能滴!不累!一點也不累!咱都不知道累字是怎麼寫的!對吧,老大?”
阿忠在顧在遠身後嚇得撫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