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如果霍大叔真的生氣了,讓人把她當做小螞蟻幹掉可怎麼辦?
嗚嗚嗚,伍衣衣,你這個大蠢蛋,你得罪誰不好,為什麼偏要得罪黑幫頭子?
阿忠著急地喊道,“老大!”
霍非奪背對著伍衣衣,深吸一口氣,說,“阿忠,你送她回她家。”
阿忠哀哀的,“老大……”
老大您息怒啊!
伍衣衣趕緊哀求,“大叔,您別生氣啊,哦不是大叔,是非奪,非奪,你別生氣啊,我收回剛才的話。”
霍非奪沒有再回頭,也沒有再說什麼,直接關了車門,走向了後麵的一輛車。
伍衣衣可憐巴巴地向後麵看去,咬著手指頭自言自語,“大叔真的生氣了吧?我真的沒想惹他生氣的啊。”
***
阿忠氣鼓鼓地說,“你還敢說你沒惹他生氣?你那說的叫什麼話!還是人話嗎?哪有你這樣抱怨我們老大的?還沒有誰敢這樣沒大沒小的說我們老大的!你吃了豹子膽了啊!我們老大對你多好啊,給你買衣服,還買鞋子,我們老大從來沒有這樣為誰操心過,就你!你咋的就這麼狠心啊?別人對你怎麼樣,你沒有感覺啊?”
伍衣衣撇著嘴徹底要哭了,“阿忠大叔,嗚嗚嗚,你別說了,你越說我越害怕啊。”
她很怕黑幫頭子霍非奪,一氣之下,將她喂了大江裏的魚。
汽車開動了,隻是轉了個方向,向著伍衣衣家的方向開去。
阿忠氣得揮舞著拳頭,“這個世界上怎麼還有你這種女人啊?我們倒黴死了!怎麼就遇到你了啊!氣死我了!氣死老子了!”
伍衣衣縮在後排,撅高了嘴巴,顫巍巍弱弱地問,“阿忠大叔,霍老大會不會一生氣,把我給哢嚓給幹掉啊?”
“會!很會!非常會!”阿忠氣壞了,很衝地頂回去。
伍衣衣的小嘴巴癟啊癟,最後,哇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她不想死啊,不想死。
阿忠這下子嚇壞了。
娘哎,老大的女人啊,讓他給惹哭了,這個罪過可就大發了。
他會有生命危險的啊。
“喂喂喂,你哭什麼啊,嚇唬你的,不是真的,你很安全行了吧?你比我的腦袋長得還結實呢,求你了小祖宗,求你別哭了,你再哭,我可就哭了!”
再說霍非奪上了後麵一輛車,一張臉還因為氣憤而鐵青著。
伍衣衣竟然心裏頭那麼在乎蕭落!
她是不是很喜歡蕭落?
愛上蕭落了嗎?
這個念頭,讓霍非奪幾乎想要殺人。
攥在腿邊的拳頭,一點點攥緊了。
霍非奪去看伍衣衣坐著的那輛車。那輛車轉了個彎,向著另一個方向開走了。
霍非奪苦笑一聲。
他剛剛還在幻想著,那個丫頭會跳下車,抱著他的胳膊說,她不回去了,她剛才說著玩的,她要去他那裏住。
看來,這都是他一廂情願的念頭。
太可笑了自己!
“老大,去哪裏?”
霍非奪閉著眼睛,拳頭砸著腦袋,煩躁地說,“隨便!”
額……司機傻了眼。
隨便是哪裏?
好吧,那就隨便開吧,大不了浪費些油費,在街上開一晚上。
霍非奪的手機響了,難道是那個丫頭打過來的?
霍非奪心頭一簇希冀燃起,迅速接通了電話。
“喂?”
“哎呀,老大,你在哪裏啊?晚上有什麼項目嗎?我這邊都閑得蛋疼了哦。”顧在遠吊兒郎當的囉嗦聲傳了過來。
霍非奪馬上失望了,眉頭鎖緊,隨口說,“那就去我望海別墅吧。”
“啊?真的啊?嘿嘿嘿,老大,您真的讓我去您別墅啊?太興奮了哦!老大,您終於給我放行了?”
霍非奪簡短而煩躁地說,“囉嗦什麼!要來盡快來!”
“得嘞!立馬的就殺去啊!對了,老大,我帶過去幾個新得的妞啊!賊好賊好的!”
顧在遠的聲音消失在一片陰笑中。
霍非奪歎口氣,提不起一點興致,“那就去望海別墅吧。”
“是,老大。”
***
望海別墅,正如其名,是座山望海的。
在本市最貴的地方,也是風水最好的地方。
那座別墅,霍非奪買了才一年,簡單裝修了下,極少過去住。
霍非奪異常地潔癖,他根本不讓外人去他那個別墅。
顧在遠可憐巴巴地連滾帶爬地懇求過霍非奪N多次,霍非奪都沒有發善心允許顧在遠去。
對於那座別墅,顧在遠幾乎饞的要流口水了。
今天,想不到,哇哈哈,老大竟然突然大發慈悲,讓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