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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落和伍衣衣並排走進伍家莊園時,亮堂堂的客廳裏,每個人都候在那裏,一起看向他們倆。
“怎麼?你們都在?”蕭落隱隱覺得不對頭,氣氛非常不對。
伍衣衣也微微皺眉頭。
氣氛不對,她又不傻,當然能夠感覺出來。
不過,她在這個家裏一直都充當空氣,一直都不會去觸及這裏的一切。
不對頭就不對頭吧,和她何幹?
“我回來了。”
伍衣衣悶聲說著,低著頭,準備上樓去她自己房間。
誰想到,蕭梅氣勢洶洶幾步跨過去,毫無預警的,掄起胳膊,狠狠扇了伍衣衣一個巴掌。
啪!
巴掌聲,響亮而又清脆。
可以想到,蕭梅是用來多大的力氣。
伍衣衣連躲避的時間都沒有,就被那股力氣打得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半邊臉,火辣辣的疼!
嘴巴裏還有一股股鹹腥的血腥味。
伍衣衣緊緊眯了眯眼睛,咬著嘴唇,坐在地上,“為什麼打我?你憑什麼打我?”
“憑什麼?”蕭梅尖利地叫嚷起來,“憑我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憑我說了算!”
蕭落跑過去,擋住蕭梅繼續發威,氣憤地質問蕭梅,“姐,你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突然這樣發瘋?怎麼可以隨便打人?”
蕭梅不敢置信地看著蕭落,“落,你到底向著誰啊?我才是你親姐姐,你搞清楚!怎麼著?我打她你心疼了?我打她你還想跟我算賬怎麼滴?”
“不是的姐,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告訴你蕭落,你不要被這個小蹄子糊弄了你的雙眼,我才是你親姐姐,到死這都是無法改變的事實!難道真像別人說的,這個死丫頭給了你什麼甜頭,你被她迷得五迷三道的了?你是我弟弟,你就聽我一句勸吧,這種血統不正的女孩子,不是什麼好鳥,你還是離得她遠遠的!你要是敢要這種女人,我馬上就死給你看,我這就去見咱地下的爸爸媽媽,是我教育的不好,把你引到邪路上去了!”
蕭梅越說越激動,像個潑婦一樣咋咋呼呼的。
蕭落臉色越來越差,突然大吼道,“你有完沒完?到底怎麼回事?”
一聲大吼,把蕭梅給吼得愣住了。
蕭落冷冷地說,“不管什麼緣由,你都不可以隨隨便便動手打衣衣!”
“你、你這小子……你還真的向著她……你知不知道,她幹了什麼?”
蕭落眯縫起眼睛,“衣衣做了什麼?”
蕭梅氣得哼哼的,“你這個傻小子,你還以為她是什麼好人,她媽媽那種人,能生下什麼好種!我帶來的首飾盒,被她偷走了!那可是咱爸咱媽臨死前給我的遺物!價值連城,你知不知道?被這個死丫頭給偷走了!”
“不可能!衣衣不會做!”蕭落轉臉去看伍衣衣,對著衣衣說,“衣衣,你有沒有拿我姐的首飾盒?”
伍衣衣冷笑一聲,“不要以為你們都是有錢人,就可以這樣汙蔑別人,我從來就不會拿別人的一針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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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仁愛哈哈笑了兩聲,“你好意思說這話嗎,伍衣衣?你媽媽最擅長偷別人家的男人,你說你不會偷東西?你從你媽媽肚子裏就學會偷了!”
伍仁愛看著蕭落說,“落,伍衣衣確實偷了梅姨的首飾盒,我們一起在她的房間裏搜到了藏起來的首飾盒,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蕭梅氣憤地跟蕭落說,“你聽到了吧,聽到了吧?就是這個死丫頭偷了我的首飾盒!她不懂規矩,不喊我,不送我禮物,我都沒有生氣,可是她不能偷東西!偷東西就該打!”
“姐,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不要輕易下論斷。”
“怎麼沒有調查清楚?你姐夫,還有這三個孩子,我們是一起挨個房間去搜的,一開始根本就沒有考慮是她,還以為是下人,結果卻在她房間裏搜出來了,我都震驚死了,你姐夫都要氣昏過去了,你知不知道?這種沒有家教的孩子,從小就被教壞了,你竟然還這麼維護她,對她這麼好,幹嘛帶著她出去吃東西?太惡心了!”
伍衣衣總算聽懂了是怎麼回事,她渾身顫抖,“我沒有拿你的首飾盒,我可以對著我媽媽的靈魂發誓,我根本就沒有拿過你的首飾盒!不是我拿的!”
伍仁愛不屑地說,“你沒有拿,為什麼能從你房間裏搜出來?睜著倆眼說瞎話吧你!梅姨,你看到了吧,她就是這種人,抵死嘴硬,不承認自己犯下的錯誤。我一直都是這個賤胚子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