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仁愛不屑一顧地一笑,“放心吧,那杯放了藥的牛奶,我已經派張媽端了出來,我早就扔到湖裏去了,別說警、察,就是警犬,也找不到那個牛奶杯子。哈哈哈哈……”
伍仁心開懷大笑,“哈哈哈,還是大姐你厲害!讓伍衣衣那個野孩子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哈哈哈。”
伍仁麗跟著傻笑,“嘿嘿嘿,到時候她出喪的時候,我們都要在眼睛上抹點辣椒水,好假裝我們很難過,因為這個妹妹突然逝世而掉眼淚呢。”
“哈哈哈,好主意,老三這個主意不錯,讓爸爸以為我們都很難過的。哈哈哈……”
門外的伍衣衣瘦弱的身子顫抖得更加厲害了,她死死咬著下唇,惡狠狠地瞪著房間裏那三個囂張的女孩子。
你們三個!姓伍的三個!是我伍衣衣太幼稚,竟然還有一絲絲的幻想,以為真的會有了親人,有了姐妹。你們等著!
韓江廷接到伍衣衣的求救電話匆匆趕來時,伍衣衣已經休克了。
伍學風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迷迷瞪瞪地看著韓江廷帶著幾個醫護人員闖進來,將麵如土色的伍衣衣抬進了擔架。
伍家三個姐妹都寒著臉,瞪著韓江廷,一語不發。
該死的韓江廷,韓星企業的繼承人,誰讓他冒出來狗拿耗子的?
如果不是韓江廷這個家夥,伍衣衣那個小賤人已經去了陰間!真該死!
***
韓江廷都已經轉過身,卻又突然轉過來,極度危險地盯著伍家三個姐妹,發狠,“如果衣衣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們幾個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們的!哼!”
“喂,喂,你這個臭小子,你覺得你長得帥,你就可以這樣威脅別人啊,怎麼說話呢?”
老二伍仁心結結巴巴地回嘴。其實,她一直都喜歡韓江廷。隻可惜,人家韓江廷眼裏從來就沒有過她。
伍仁愛一直陰冷地看著韓江廷下樓,她凶狠地嘀咕著,“這個韓江廷為什麼是伍衣衣那個賤人的朋友?真可惡!”
…………………………………
校園裏,草地上,呆坐著伍衣衣。
即便她不施粉黛,即便她穿得隨意,仍舊是美得光芒四射。
很多男同學在她身邊走過,都情不自禁地癡癡看著伍衣衣。
她雖然隻是大一,卻已經在大學裏非常出名,是有名的校花。
她的長發隨意地披散在肩膀上,幾縷劉海垂在額頭上,看不到她的表情,隻能看到她長長的、卷卷的眼睫毛垂著。
“嗨,妹紙,怎麼傻乎乎的一副失魂落魄的鬼樣子?”
韓江廷吊兒郎當地走過去,敲了伍衣衣腦殼一下,挨著她也坐在草地上。
伍衣衣皺起小臉,粉白的小臉上滑過一絲懊惱,“喂,小子,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喊我妹紙,聽著就發毛。”
“難道要喊你兄弟?”
韓江廷枕著自己胳膊,長腿翹起來一條。
好一個姿態俊美啊。
伍衣衣也不搭理韓江廷,依舊一臉的憂鬱。
韓江廷終於發現伍衣衣的不對勁,用胳膊碰了碰,瞄向伍衣衣精致的小臉,“喂,你媽媽修墓的錢籌齊了嗎?真不行,我就把我那輛新車給賣了。”
一聽到“賣”這個字,伍衣衣就禁不住哆嗦了一下。
賣?嗬嗬,是啊,她也是靠著賣換來錢的。
隻不過,賣的是……
伍衣衣淒然一笑,“不用了,哥們,你那輛車可是你爺爺送給你的生日禮物,你賣了算怎麼回事。修墓的錢……我已經……籌齊了。”
“真的?你爸爸終於肯給你一百萬了?”
韓江廷驚喜地看著伍衣衣,卻無法從伍衣衣的臉上看到絲毫的喜悅。
這丫頭……今天不對勁哦,到底是怎麼了這是。
“他?哼!他伍學風會這麼有人情味?奸商一個!”伍衣衣說到她爸爸時,禁不住露出一臉的厭惡和鄙視。
“不是他給你的錢啊?那一百萬你是怎麼來的?”
韓江廷蹙起眉頭。總覺得伍衣衣這丫頭今天不對勁,到底她是怎麼了呢?
平時的衣衣非常樂觀,總是喜歡開玩笑。
“你什麼時候這麼囉嗦了啊,像個歐巴桑一樣。”伍衣衣掩飾性地扯了扯嘴角,算是笑了下,用白嫩嫩的小手拍了拍韓江廷的肩膀,非常爺們氣概,“不就一百萬嘛,又不是什麼大錢,我媽媽壓箱子底的錢也有這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