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以晨差點將汽車開到電線杆上。
她竟然堂而皇之的喊他……劉陰人?
靠了……
劉以晨咬著牙,“其實亦峰也沒有什麼大毛病,他壓根就沒有什麼病,他的身體素質那麼好,他目前這樣,純粹就是他自己故意的!他就是一心求死啊!你說你,你多厲害,你讓我們最最偉大的陳少主子都不想活了,你比毒藥還毒啊!”
肖雲葉就用髒乎乎的紙巾甩著劉以晨,“哎呀呀,都這樣了,你就少說些沒用的廢話了吧,就說怎麼救他吧!真是急死人了!還有啊,你的車為什麼不再開快點?嗚嗚嗚,萬一去晚了,我見不到他最後一麵可怎麼辦?嗚嗚嗚……”
劉以晨差點笑出聲來。
是,陳亦峰是住院了,這不假,他不吃不喝狂吸煙狂喝酒,這些都不假。隻是,情況沒有他們說的那樣嚴重,陳亦峰一時半會是不會死掉的。
再說了,有正虎堂在那裏壓著,陳亦峰就是幾年不吃東西,估計醫院也不敢讓陳少主子哢嚓玩完。
***
劉以晨憋笑憋得很辛苦,於是就狂咳嗽,用咳嗽來遮掩他的真實情緒,使勁皺著眉頭,用古怪的語氣說,“現在,如果可以讓亦峰正常吃點飯,他應該還是可以救過來的。”
“吃飯?這不是很簡單嗎?那就讓他吃啊?”
肖雲葉不哭了,使勁眨巴著眼睛。
她最愛吃東西,最愛吃色香味俱全的飯飯了,隻要見了飯,不管多麼大的事,就是天塌了,她也要先吃飽了再說。
最近她都是吃飯前很傷心,吃飯時就忘了,等吃完了又開始傷心了,所以,最近胃病差點犯了。
“唉,你說得簡單!就亦峰那麼倔強的個性,誰能夠左右他?即便他虛弱得抬不起胳膊來,現在我們誰也撬不開他的牙齒!”
“啊!嗚嗚嗚嗚……”肖雲葉又開始哭了,“他現在都抬不起胳膊了嗎?嗚嗚嗚,這麼嚴重了嗎?我好心疼啊啊啊啊啊……”
劉以晨一頭黑線……自己是不是演戲演得太過逼真了?別先把這丫頭給嚇出個病來就好。估計到時候亦峰會心疼他女人,先把他和蕭克給斬了。
“行了行了行了,你先別哭了,哭也沒有用,現在你就想想,如何讓亦峰開口吃飯吧,這是正事。”
劉以晨一句話結束了交談,專心去開車。
開進醫院時,裏麵的院子裏早就站著很多黑衣壯漢,一看非常壯觀而嚇人。
肖雲葉一看那些個黑社會的小子們,馬上又開始放聲哭起來,“嗚嗚嗚,怎麼來了這麼多人,不會是準備來開追悼會的吧,嗚嗚嗚……”
劉以晨實在是萬分無語了。
對於肖雲葉的聯想能力,佩服加無語。
肖雲葉下了車,沒頭蒼蠅一樣就往裏麵跑,雷蕭克幾步追過去,拽著她的頭發往另一個方向走,“是這樣,傻子!亦峰住在特殊病房樓!”
劉以晨搖著頭歎息,略略一低頭,馬上就抓著頭發狂叫起來:
“啊啊啊啊,我的車不能要了!天哪!要死人命了啊!”
***
隻見副駕駛下麵,滿都是肖雲葉丟下去的紙巾,一堆一堆的,而且他那個紙巾盒裏,已經空空如也!
天哪,他剛剛換上來的紙巾啊,足足有兩百抽啊,全被肖雲葉那個丫頭給報廢光了麼?
劉以晨給肖雲葉下鑒定結果:這個垃圾製造狂!
雷蕭克帶著肖雲葉來到了貴賓病房,走廊裏站著很多小弟,整個樓層都包下來了,隻住著陳亦峰這一個病號。
肖雲葉垂著頭,落著眼淚跟在雷蕭克身後走在樓道裏,金勳正好從那個病房裏走出來,微微歎息著。
“阿勳,你看誰來了。”
雷蕭克咧著嘴笑得陰險。
金勳往後麵一看,頓時驚訝道,“雲葉?雲葉你來了啊?”
肖雲葉眼睛紅紅的點點頭,抓著金勳的手,上下搖晃一下,差點就說出來“節哀順變”四個字,咬了咬嘴唇,問,“他,還活著嗎?”
“啊?”金勳差點被雷得栽倒下去。
“當、當然活著了!”
“嗚嗚嗚,那還好,我還能見見他……”
肖雲葉眨巴著眼淚,就去推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