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審了啊……”
康仔呢喃著。
不審了?那就這樣放過這個小子嗎?
或者直接將他一槍給斃了?
***
陳亦峰眯縫著鷹目,眸子裏不曾有過一點異常的神色,卻用極其平淡的語氣,說道:
“待會我親自審他,不折磨他幾下,他不是蠻遺憾的嗎?”
嗝兒!(⊙_⊙)
康仔驚得撐大眼睛。
“少、少爺……您說什麼?您親自去審?”
少爺不是最最惡心這種殺人放血的詳細過程嗎?
這種髒兮兮的活,交給手下去做就好了。
陳亦峰已經放下了茶杯,悠閑地站了起來,撣了撣衣角,說一不二,
“走吧,去見見那個大英雄去。”
康仔眼瞅著陳亦峰瀟灑灑地走出客廳,他那才反應過來,一跳三尺高,麻利地向外追去。一麵追,一麵瘋狂地自言自語著:
“啊啊啊啊啊,瘋了啊,少爺竟然要親自審人?受不了啊!”
這時候,康仔就聽到陳亦峰在門口交代著管家:
“張伯,讓女傭勤去我臥房裏看看,別讓雲葉蹬了被子。”
張伯謙恭地彎腰,“是,少爺,一切都按照你的吩咐去做。放心吧。”
“嗯,好。”
陳亦峰轉身要走,又想到了什麼,再次轉身,認真地說:
“如果雲葉醒了,你們注意好好地哄哄她,當然,如果她情緒沒有那麼失控,你們就伺候好她,給她做點飯。”
“是,我明白了。”
“還有啊張伯,如果她急著找我,你可以給我打電話。”
“好的,好的,少爺。”
其實陳亦峰說最後這句話時,是有些不確定的。
如果肖雲葉不清醒,她才不會想見他。
肖雲葉犯病的時候,其實是對他最最殘忍的時候。
康仔真想上前勸說:少爺你就不要親自去審誰了,你出個門太麻煩了。
當然,為了他的項上人頭,他沒敢吱聲。
陳亦峰坐在汽車後排,一直擰著眉頭,想著什麼。
突然,他清冷地笑了一絲。
那個殘忍的笑容,嚇到了康仔。
***
笑得那麼陰狠!
讓人不寒而栗!
“少爺您……”
康仔輕聲問。
少爺您為什麼笑得這麼嚇人啊?
陳亦峰自然知道康仔想問什麼,微微閉上眼睛,貌似有些疲倦的樣子,二根現場的手指輕輕揉著他的眉心,淡淡地說:
“一想到,即將要好好地玩死那個殺手,我就覺得好有趣啊。”
嗬
康仔渾身打了個寒顫。
他太了解少爺了。
少爺真正發怒時,一般都是笑著的。
就像是現在,他笑著,卻從骨頭縫裏都滲透著一份份懾人的寒氣和殺氣!
那個殺手……今天估計是活不了了。
死,是必然的了,隻是,要經過很殘忍的折磨。
動了少爺的女人,真是不要命了。
汽車無聲地開進了保衛森嚴的一個廠房,裏麵的人竟然都持著槍。
“少爺!”
陳亦峰下車時,很多正虎堂的小弟都在給陳亦峰行禮問候。
“康哥!”
康仔是正虎堂的高級頭目,別看在陳亦峰跟前乖得像是個三孫子,在正虎堂那些小弟麵前,他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哥大。
陳亦峰哼都沒哼,眼皮都沒眨一下。
一雙鷹眸,陰森森地凶狠地盯著前方。
渾身肅殺之氣!
康仔掃視了一群小弟,點點頭,擺了擺手,讓這些小子全都直起腰來。
眾人,不敢有多餘的聲音,跟著陳亦峰向裏麵走去。
上了電梯,直接向下去,下麵是地下牢獄。
是正虎堂專門收拾仇人的地方。
最最見不得光的可怕的地獄!
一進入下麵的牢獄,康仔就被下麵下降五六度的寒氣,瘮得渾身顫了顫。
“少爺,請這邊走。”
有個小弟在前麵引著路,看都不敢看少爺一眼。
很多小弟隻是聽說過陳亦峰的名字,知道他是他們正虎堂的正版老大,可都不曾有機會見到他。
今天一見……
真是出乎意料地俊美啊!
可是……卻又劈頭蓋臉的嚴厲!
和他的目光相對一下,都會被電得渾身發抖。
***
當啷!
一扇鐵門打開了,回聲繚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