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莎莉卻蹙著眉頭反抗,“為什麼讓我走?我要陪著雲葉呢。”
陳亦峰不容置辯地說:
“你們都回去吧,我想單獨陪著這丫頭。”
那語氣,輕緩,卻透著一份份寵愛和蒼涼。
白莎莉愣了下,已經被劉以晨摟著腰鉗著出去了。
“你放開我,討厭死了,幹嘛總是招人家?走開啦!”
白莎莉別扭地打開了劉以晨,翻著大白眼,氣憤地走著。
“喂,白莎莉,現在很晚了,等我一下,我開車送你回去。”
“不、需、要!我可不敢支使你劉副總,我還怕又弄個光溜溜躺在別人床上呢!”
劉以晨歎著氣,“行了,別鬧了,跟著我走,晚上壞人太多。”
“哈哈,什麼壞人?我覺得我遇到的最壞的壞人,不就是你劉以晨嗎?”
“那這樣好了,我跟著你回家,我脫光了睡在你家的床上,然後你明天再笑話我,成了吧?”
白莎莉的臉,一下子紅了。
“我可沒你那麼低級下流!”
白莎莉像是小兔子一樣,一溜煙地小跑掉了。
“這女人!真倔!氣死人了!”
劉以晨跺跺腳,氣得咬牙。
十分鍾之後……
“喂!你這人有病吧?你開這個四輪,你不走你的,你幹嘛跟著我?你瘋子啊?”
白莎莉終於忍無可忍,停下步子,掐著腰,朝著與她平行前進的汽車大吼。
車裏的駕駛者一臉輕鬆,聳聳肩膀,
“我也沒辦法啊,你以為我願意把我的名車開成拖拉機的速度?還不是因為你這女人太倔強,死活不配合!”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不需要你送我回家,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你走你的吧!”
“那不行,我也說過了,我今晚必須要把你送回去!你不坐車,我就這樣跟著你!”
***
白莎莉要抓狂了,使勁跺著鞋子,“你瘋子啊!”
哢嚓!一聲,白莎莉的一隻鞋子的鞋跟竟然斷掉了,白莎莉一個沒站穩,一下子歪倒在地上,很狼狽地坐在地麵上。
“哎呀……”
嘎吱!
劉以晨狠狠踩了刹車,跳下汽車,去查看白莎莉。
“怎麼了?怎麼好好地就摔倒了呢?”
白莎莉撅高了嘴巴,眼淚汪汪的,
“都怨你!你這個倒黴星!掃把星!”
劉以晨順著白莎莉手看到了她的腳脖上,然後看到了那隻可笑的鞋子,頓時啞然,差點笑場。
哈哈哈,活該!誰讓這女人凶巴巴地使勁跺腳呢?
把鞋跟都跺斷了吧。
“你還能走路嗎?是不是崴到了腳?”
劉以晨挑挑眉骨,拉著腔問。
白莎莉紅著臉氣哼哼地說,
“哼,要你管啊!”
“那好吧……”
劉以晨吐口氣,突然伸手,打橫抱起來了白莎莉,嚇得白莎莉啊一聲尖叫。
“你幹什麼啊!”
“送你回家啊,你都成了瘸子了。”
“你、你、你才是瘸子呢!”
劉以晨晃了晃她那隻爛掉的鞋子,打趣道:
“可不是瘸子嗎?你看看你,現在一條腿長,一條腿短了吧。除非你光著腳,否則就是個瘸子。”
白莎莉瞪了瞪眼,無話可說了。
最後,劉以晨將白莎莉抱上了汽車,然後將她送回了租房。
劉以晨抱著白莎莉將她送進租房,在她那個五十坪的小房子裏看了好幾遍,最後安然坐在了一個小凳子上。
“咦?”
(⊙_⊙)白莎莉瞪圓了眼睛。
“你怎麼還不走?都一點了啊!你坐下幹什麼?”
***
劉以晨觀察一下房間,煞有介事地說:
“不是說好了嗎,我今晚留在你這裏。”
“什、什麼!你鬼扯什麼啊!”
白莎莉走調的咆哮聲,震得房子都顫啊顫的。
劉以晨直接將外套脫下來,往床上一扔,然後解開自己襯衣幾顆紐扣,指了指自己健壯的胸膛說:
“來吧,我給你報仇雪恨的機會。我讓你扒光我,我讓你給我洗內衣。”
白莎莉目瞪口呆,從她頭頂,飛過去一群烏鴉。
………………………………
陳亦峰躺在病床邊沿上,摟著肖雲葉,兩個人仿佛同床共枕的老夫老妻。
陳亦峰微微扭過去他豔若桃李的臉,看了看沉睡的小丫頭。
“傻丫頭,由我陪著你一起變老,你覺得怎麼樣?”
輕聲細語,仿佛淡淡的雲霧,縈繞在她臉腮上。
肖雲葉濃密的眼睫毛微微動了下,嘴角擠了擠,小臉往陳亦峰的懷裏紮了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