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亦峰聽得一頭黑線,真想殺幾個人。
這叫標誌性的景物啊?
半個小時後,陳亦峰來到了東海岸,找到了肖雲葉。
陳亦峰都佩服他自己,竟然如此有警犬的特質。
陳亦峰擺擺手,讓康仔和那些保鏢全都退後,回避,他自己向肖雲葉那個小小的一團團走過去。
康仔樂得躲起來,招呼著幾個弟兄往汽車上撤。
“咦,康哥,不是聽說,三點有個重要的會議嗎?少爺在這裏,會不會耽誤會議啊?”
一個小子好奇地跟著康仔問著。
康仔停下步子,抽出來一支煙,塞進嘴裏,有個小弟馬上給康仔點燃,康仔吸了一口,那才將煙圈噴到問問題的小子臉上,賊笑著說:
“你認為少主子現在願意丟下那個女人,而去工作嗎?”
那個小子咧咧嘴,搖搖頭。
“那你以為你是劉以晨?”
那個小子又搖搖頭。
“那你管這麼多閑事幹什麼!你又不是少主子公司的秘書和下屬!都不許懈怠,密切觀察!就怕暗裏有耍黑刀的!”
陳亦峰眯縫著眼睛,看著縮成一團的那個小丫頭。
烏黑的頭發直直地披散在窄窄的脊背上,她正坐在樹下,抱著自己雙膝,小臉靠在膝蓋上,一副被人丟棄的可憐狀態。
陳亦峰的心,不由得揪緊了。
她一定是遇到什麼無法解決的難題了,才會瘋子一樣跑到了這裏來。
“喂,你是想要曬幹魚嗎?”
陳亦峰故意將語氣調整到輕快一些。
刷!肖雲葉轉過去臉,看到了陳亦峰,然後又撅起嘴巴,扭回去臉,嘰咕:
“你才曬幹魚呢!”
***
陳亦峰眉頭狠狠一皺。
剛剛匆匆的一眼,他已經看清楚了她臉上的狼狽。
哭得臉都虛腫了一般,兩隻眼睛銅鈴般大,鼓溜溜的。
一看就是大哭過的臉!
“不是曬幹魚,那你坐在這裏幹什麼?你不覺得這裏很烤嗎?”
陳亦峰隨意笑著,挨著肖雲葉坐下。
肖雲葉手指頭畫著沙子,不敢抬頭去看陳亦峰,她隻是顫聲說:
“烤不烤都不用你操心。”
“喲,這麼有出息了?喂,我說句實話,你再在這裏烤一烤啊,你就被反射成為剛果人了,你還就隻占一個白,你如果黑了,那可就一點優點都沒有了。”
“你!”肖雲葉氣得抬起臉,狠狠瞪著陳亦峰,“你專門跑來氣我的嗎?窩囊我你就開心了?真是的,我這是什麼命運啊,為什麼我總是受苦受難的?我招你惹你了?”
說著,又要淚汪汪。
陳亦峰及時地伸過去長胳膊,將肖雲葉摟在懷裏,順勢撫摸了下她的腦袋,柔聲說:
“我哪裏敢氣你肖雲葉啊,你多厲害啊,你比敵殺死都厲害,你專門拿下我陳亦峰。”
肖雲葉聽到敵殺死這三個字,差點笑出來。
“你真是的,就知道捉弄我。人家現在煩著呢,你該幹嘛就幹嘛去,別煩我了。”
陳亦峰那才問,“那,你煩什麼呢?為了什麼跑到這裏來宣泄啊?”
肖雲葉撅高了嘴巴,嘴唇都在顫抖,囁嚅了好半天,才說,
“我……我……我就差三分,沒有被歐文大學錄取……嗚嗚嗚……”
說著,轉臉趴在陳亦峰懷裏,大哭起來。
歐文大學?
陳亦峰皺起眉頭思量了一下,就釋然地笑了。
歐文大學校長不想幹了?連他陳亦峰的女人都敢拒之門外?
我們就是隻考一百分好吧,你該怎麼錄取也應該錄取啊!
***
就這事啊!
陳亦峰輕輕拍著肖雲葉的肩膀,說,“放心放心,你一定可以被錄取的!”
“為什麼一定?”
肖雲葉撇著嘴淚汪汪地看著陳亦峰。
“因為啊,你臉上就寫著你很有福啊!”
肖雲葉馬上翻個白眼,“哼,沒空和你開玩笑,真是的,這可是我人生的第一次重要的轉折!”
“那,我們倆來打個賭,如果你接到歐文的錄取通知,那就算我贏了。反之,那就是我輸了。”
肖雲葉哪裏有心情和陳亦峰開玩笑,一臉不配合,將嘴巴撅得高高的,仍舊是兩眼淚汪汪。
“沒心情和你打賭。賭什麼啊,沒勁。”
“肖雲葉也怕賭一次嗎?玩一次唄,又沒有什麼損失。”
肖雲葉被陳亦峰鬧得沒辦法了,隻好歎著氣,抱怨著,
“哎呀呀,我這是什麼命啊,我都要難過死了,竟然還要哄著你玩。好吧,賭就賭吧。我贏了便如何?”
陳亦峰露出雪白的牙齒,鷹眸一閃,很明顯的壞主意閃了過去,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