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劉以晨是個很倒黴的家夥。
陳亦峰其實也知道,劉以晨絕對不會挖兄弟的牆角,
況且以晨是哪種人,他心裏太有數了。
隻不過……
當他看到肖雲葉和他趴在一起的畫麵時,
他沒法不生氣!
“亦、亦峰……你聽我說嘛,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劉以晨生生嚇出來一身的冷汗,平時說話最有條理性,
現在反而不會講話了。
陳亦峰卻依舊咄咄逼人,瞪著眼睛,眼睛噴著火氣,
手指點著劉以晨的胸膛,疼得劉以晨想掉淚。
如果男人掉眼淚不算丟臉的話……
“劉以晨!你想如何解釋?
知道別人怎麼說的嗎?
大家都傳,說你劉副總突然看上了肖雲葉,
第一次主動邀請女人坐專用電梯,
還對著肖雲葉很淫蕩地笑!
結果,來到二十九層,你更加幹脆,直接摟著女人在懷了啊!
我問你,你是不是在電梯裏對她上下其手了?
是不是占足了便宜!”
吼得劉以晨毫無招架之力,隻能使勁眨巴著眼睛。
天哪,亦峰哈出來的熱氣,刮到他臉上都疼。
他頓時想到了,小學時候一寫冬天的作文就寫道:
“寒風凜冽,像是刀子一樣刮在臉上……”
原來,人的怒火也可以像刀子哦。
劉以晨一麵揉著被陳亦峰那運了內力的手指戳痛的胸膛,
一麵往後節節敗退,無比狼狽地撞在了牆上,
劉以晨要崩潰地說,“亦峰!不是這樣的!
我幹嘛要撬你的牆角啊,我還不想早死啊!
我是看在兄弟的份兒上,覺得你的女人太受罪,被電梯擠出來,
就好心替你幫幫她。
結果……這丫頭在電梯上不小心說了你的壞話,
她就求我不要告訴你,她一招我的袖子,我就慌了,
你也知道的,我不太喜歡異性的接近,我就推她,
結果推來推去,誰想到電梯開了,
我沒站穩……就……”
陳亦峰的氣都消了一半了,嘴巴依舊不饒他,接過去說,
“於是你就摟著她一起倒在地上了。對不對?
真感人啊!太感人了!
我是不是該給你鼓個掌?”
劉以晨嘴角抽了抽,暗暗想:鼓什麼掌啊,不被你小子拆了骨頭架子就算很幸運了。
“亦峰,我說的都是真的……”
陳亦峰已經氣嘟嘟地走到了酒櫃那裏,啟開了一瓶酒,
倒了一杯琥珀色的液體,仰頭就喝光了。
“我知道你說的都是真的,可是我還是很生氣。
小子,你竟然摟著我的女人在地上翻滾。”
“咳咳咳咳……”劉以晨嚇得直咳嗽,瞪圓眼睛,
顫聲說,“亦峰!你用詞不要那麼嚇人行不行?什麼翻滾啊!”
汗死了,被亦峰一說,他真像是個愛吃女人豆腐的超級大色狼了。
還什麼翻滾?
額,黑線死了。
陳亦峰又倒了一杯酒,正要喝,突然皺起眉頭,
想起來什麼說,“以晨,你說我是不是顯得很老啊?”
“啊!”陳亦峰的思維跳躍性嚴重雷到了劉以晨。
剛才還怒氣衝衝像是頭發狂的雄獅,現下突然跳到了另一個問題上去了。
“老?嗬嗬,亦峰,你開什麼玩笑呢?
你這麼年輕氣盛,誰敢說你老?”
陳亦峰歎息,“唉,在肖雲葉眼裏,我應該是三十多的大叔級別了,
她竟然覺得我比她大十幾歲……上帝啊,我真的老了嗎?”
劉以晨暗暗偷笑。
活該!看你還對我凶不凶。
原來肖雲葉那個丫頭,在陳亦峰這裏屬於小魔女級別的,
專門來折磨這個大狂徒的。
折磨得好,折磨得妙,折磨得他跟著哈哈笑。
劉以晨大有落井下石的意思,笑著說:“那亦峰……
不如你就去做個男士美容?”
“滾!出不了好主意!”
陳亦峰翻了個白眼,轉轉眼珠,平淡地說:
“你忙去吧。針對你今天摟著我女人的事件,
罰你去撒哈拉沙漠監工一個月。如果曬不爆皮那就繼續加一個月。”
“啊……”劉以晨一聽說沙哈拉沙漠,腿就軟了。
“亦峰啊,你不能這麼狠啊!”
陳亦峰齜牙笑,“我家小東西在你懷裏都呆了足足半分鍾了,你還有什麼鬧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