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蕭克也說,“來了啊,亦峰。”
“嗯,手頭有點事,所以來晚了。”
陳亦峰和金勳拍了下手掌,施施然坐在沙發裏,
很大牌地接過去劉以晨給他倒的酒,一口喝幹。
雷蕭克似笑非笑,“亦峰啊,回國有些日子了,是不是覺得國內生活很寂寞?”
陳亦峰長睫毛眨了眨,抬眼,掃了雷蕭克一眼,讓雷蕭克馬上在腦子裏過了那一句詩: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亦峰這小子……長得太美豔了。
“怎麼,聽以晨說到些什麼?”陳亦峰輕笑一聲。
幾個人都跟著顫了顫身子。
鬼啊,亦峰這小子的邏輯思維能力太強了吧。
劉以晨不自然地咳嗽,“咳咳,我哪裏有說什麼,我什麼都沒說啊。”
金勳打哈哈,“這不是,哥幾個都關心你嘛。”
“關心哪方麵?”
金勳哏住,張了張嘴巴,“感情問題。”
“都沒有感情,何談感情問題?”
“啊?”其餘三個男人全都驚愕住了。
沒有感情?
他什麼意思?
難道他在說,他根本不會對任何一個女人用感情嗎?
他不會有感情嗎?
“這、這不是……你回國之後……聽說吧你……”雷蕭克開始結巴了。
陳亦峰優雅地展唇笑了一絲,
美若翩躚,
卻一樣子讓人感覺到了入骨的寒氣,
“隻不過最近對一些事情稍微感興趣罷了,
也隻不過如此而已……”
“什麼事情感興趣?”
陳亦峰唇邊漾著漣漪,
“哦,就是對‘初’的東西有點興味。比如……
初生牛犢……
初吻……
初夜……”
(⊙_⊙)
金勳、雷蕭克的眼睛全都瞪得大大的。
初生牛犢的初吻和初夜……
金勳憋不住了,好奇地問,
“那,亦峰啊,這個初生牛犢的初夜,
你到底吃到沒吃到啊?
你不要告訴我,
你現在仍舊在打外壘。”
“哧哧……淺薄分子!”
陳亦峰狹長的眸子瞟了幾個人一眼,
呷口酒,
那份優雅貴氣,自是十分養眼。
“吃到沒吃到,倒是其次的,
重要的是,享受其中的過程。懂不懂?”
劉以晨、金勳、雷蕭克三個人,呆了兩個。
除了劉以晨早就有心理準備,也接受陳亦峰古怪稀奇的思維習慣了。
金勳罵了句,“靠了!
過程有個什麼享受的啊!
男人和女人,
不就那麼點事嗎?
做過來,做過去,
還是幹那點事,
女人的構造不都一樣的嗎?”
“那你和每個女人做的滋味都一樣嗎?”陳亦峰搶白了一句。
金勳愣了愣,“當、當然不一樣了……不過也大差不離。”
“所以說,你淺薄。你是單細胞生物嗎?你除了下麵有觸覺,你其他的感官都幹什麼去了?”
陳亦峰在幾個男人的小崇拜的注視中,繼續侃侃而談,
“所以呢,有趣的女人,
你是要慢慢地去把玩的,
可以摸摸看,
也可以逗逗她,
哪天餓了也一樣可以撲倒吃掉……
多好玩的小玩具啊。
嗬嗬嗬……”
最後他那幾聲笑聲,笑得幾個男人統統汗毛豎起來了。
怎麼給人陰森森的感覺捏?
雷蕭克試探地問,
“那你這個處什麼的女孩子,你把她定位為什麼?
情婦?臨時的小點心?
還是其他的什麼?”
這個問題連劉以晨都感興趣,他也定定地看著陳亦峰。
陳亦峰修長白皙的手指撫摸著杯子沿,淡淡一笑,薄唇輕啟:
“小、玩、具。”
轟
三個男人全都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