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作為航運大拿,最近卻因為一塊地而門庭若市。
那塊地是江家大老爺早些年盤下來做私人用途的,現在由於市政規劃剛好把這塊地劃進了新商業區的範圍,江家有意借這個東風開拓陸上版圖,消息剛一放出去,各家就紛紛上門謀求合作,可謂形勢一片大好。
在這大好的形勢下,江家的每一個人都不可避免的忙得跟狗似的,連還賴在醫院養傷的江大少也不能幸免。
“聽說你被人打到腦震蕩了?”徐湛笑得一臉清風明月,整個氣色非常春風得意且光彩照人。
正事已經談完,八卦怡情。
江洛聞言,下意識的抬手壓住自己的左臉,總覺得那種灼人的痛感還沒淡去:“閉嘴。”
什麼叫偷雞不成蝕把米,說得就是他。人果然不能幹壞事。
徐湛看著走廊的另一頭緩緩走來的人,笑容裏隱隱透出一股幸災樂禍:“對於你目前的處境,我太太讓我轉告你一句話,我個人也覺得這句話完全可以作為你的墓誌銘。”
“這婚禮還沒辦呢怎麼就你太太了?”江洛沒察覺大難臨頭,偏頭看著徐湛邊走邊抬杠,“小葉子在裏的為虎作倀下簡直是越來越不怕人了。她說什麼了?”
“人賤自有天收,”徐湛拍拍他的肩膀,利落的閃到一邊,“保重。”
江洛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句話裏的真諦,默默的皺眉沉思。
“江大少,又見麵了啊!”一身水紅色套裝的韓小姐踩著高跟鞋健步如飛走到二人麵前站定,禮貌的微笑著向徐湛頷首示意後,優雅的把文件夾遞到旁邊的人手裏,舉止得體而隨意的慢慢卷起兩手的袖口。
徐湛點點頭,抬手示意她請便。
江洛轉頭看向韓小姐,笑容和語氣一樣僵硬:“是啊,人生何處不相逢嘛。”
“嗯,打過招呼了啊。”客套的話僅限一句,韓小姐立刻揮拳,再次打中江洛剛剛複原的左臉。
順手再一肘擊向他的腹部。
見他吃痛彎腰,還是覺得不解恨,尖細的鞋跟毫不猶豫的踩上他的鞋尖。
“我靠!”江洛被想到這女人會這麼不留餘地,再次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打倒在地。
這什麼女人啊!在他的地盤就敢開打!
“我說過的,這事沒完。”韓小姐俯視著他痛苦而憤恨的眼神,笑得凜冽而妖冶,驕傲又霸氣。
徐湛摸摸鼻子,忍著笑更往後退了一步。
相信任何一個知道真相並且有是非觀的人,麵對此情此景的心理活動都會和他一樣隻有兩個字——
活該。
孤立無援的江洛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哪知韓小姐故技重施,在江洛每一次試圖站起來的時候再次把他揮倒在地,每一次出拳都毫不留情,酣暢淋漓。
慘烈而一邊倒的狀況一直持續到江氏的員工從傻眼中回神,亡羊補牢的叫來了保全部的人,順便打電話報警。
其實警察已經盡量高效的趕到現場,但依然隻拯救到一個奄奄一息的江大少,韓小姐的戰鬥力實在是很強,江氏的保全在她麵前像江大少本人一樣不堪一擊。
江洛狠狠的剜了攙扶起自己的徐湛一眼,艱難的轉頭對警察說:“第二次了,這女人第二次人身攻擊我了!這情節嚴重到夠拘留十五天吧?”
“是的。”警察嚴肅的回答。
“江洛,我還是那句話,這事沒完。”韓小姐顯然沒有絲毫的心虛或害怕。
“韓如馨!”江洛伸手指住她,卻被她淩厲的氣勢驚了一下,“我記住你了。”
韓如馨小姐滿意的點點頭:“很好。”
江洛崩潰的靠在走廊的牆上,氣若遊絲的對警察先生說:“十五天之內我要是看到她出現在我麵前,我就……我就……”
就算她厲害!
韓如馨鎮定的伸出手任警察把自己銬起來,走到江洛身邊的時候停下腳步,側頭低聲對他說,“十五天後再見。我一定比大姨媽還準時,我保證。”
江洛眼前一黑,一口血水噴薄而出。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