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長這麼大,從沒有聽過一句誇獎的話。
不管她是真心,還是有意為之,這一刻,阿紫隻覺心中暖暖的,似有陽光透了進來。
“謝謝蘇姑娘,我會努力的。”
她既盼著他這樣做,那他便試試看吧。
“可這裏的許多花草都沒有名字,我識字也不多……”
蘇末擺擺手,笑嗬嗬道:“哎呀,這是小事,你忘了,我們還給那朵花起過名字。”
“總之,別的事你不用想,先把冊子畫出來,我會找個時間過來,跟你一起,給這些花花草草取個名字。”
她越想越覺得,這是一件有意義的事情。
看她眉眼彎彎,很興奮的樣子,阿紫也不自覺地勾了勾唇。
“好的,我知道了。”
他還記得那朵花的名字,叫冬萱。
而不遠的將來,她會和他一起,給更多的花草冠上名字,永久流傳於世。
天黑前,蘇末回到了上河村,卻見村口處一陣雞飛狗跳。
“姓蕭的,我豬肉榮的人,你也敢碰,是不是想死!”
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正梗著脖子,罵罵咧咧,臉都罵紅了,他又低下頭,踹了身下的女子一腳。
“賤娘們,不要臉,竟敢背著我鬼混,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喂,你個殺豬的,不要胡說八道,血口噴人!我兒子要什麼沒有,幹什麼要碰你的媳婦。”
夏翠花叉著腰,擋在自家兒子麵前,可謂寸步不讓。
豬肉榮一聲冷笑。
“胡說八道?開玩笑,老子當場抓的奸,你看看你的好兒子,衣服都還是亂七八糟的,怕是連褻褲都忘了穿上。”
“哼,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除了你,還有誰看見了?說不定,你是看我們家有錢,故意編了個謊話,來訛我們家的銀子。”
夏翠花準備咬死不認,和有夫之婦鬼混,他們家丟不起那個臉。
豬肉榮隻是一個大老粗,論心機和嘴上功夫,哪裏比得過一個潑婦。
他頓時氣結,狠狠地瞪著蕭長順。
“姓蕭的,你還是不是男人了,敢做不敢認,還躲在一個娘們後麵?”
蕭長順已經嚇壞了,豬肉榮本就生了一臉凶相,發起火來,看一眼就讓人害怕。
更何況,他的確是做了壞事,心虛得很,此時,借著自家娘親的氣勢,才鼓起了一點勇氣。
“我……我當然是男人了,我娘說得對,你就是平白無故汙蔑我,說我碰了你的人,可有證據?”
證據?他這雙眼親眼目睹,還需要什麼證據?
有理說不過,豬肉榮心中的怒意更甚,也不墨跡了,直接掏出了腰間的殺豬刀。
“不認是吧?老子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啊,殺人啦,殺人啦!”
夏翠花嚇得失聲大叫,拉著自家兒子就要跑開。
那把刀好鋒利,若是挨上一下,不死也要受重傷。
“相公,你冷靜點,不要亂來,殺人要償命的!”
石榴也大驚失色,一邊哭,一邊抱住豬肉榮的大腿,不讓他動。
“賤娘們,放開我,等我收拾完那個臭男人,再來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