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為什麼要回家吃?一來一回,多麻煩啊。
蘇末一臉不解,正要跟他們說,用完午飯之後,可以回家稍作歇息,嘴巴卻被蕭羽用手給捂住了。
他替她回了兩個字:“可以。”
話落,就見眾幫工都『露』出了感激的眼神,一邊向二人道謝,一邊往碗裏夾菜。
夾的都是肉,不過頗有節製,也許是不好意思吧,並沒有夾太多,然後,一個個捧著飯碗,風一般跑回家去了。
待最後一個人也不見身影後,蕭羽才放開了手。
蘇末大大地呼了一口氣,偏過頭,倏然抓起某男的手,往他的手背使勁咬了一口。
目光凶狠,一臉悲憤:“臭小三,你剛才幹嘛捂住我的嘴?有話就不能好好說嗎,非得動手?”
嘶——
咬得挺疼,蕭羽微微蹙了蹙眉,伸出另一隻手,輕輕摩挲手背上的牙印,眸『色』漸漸變得幽暗起來。
“你就這麼喜歡咬人嗎?”
上次同床而眠,喝醉了的她也咬了自己,還咬了很多口,記憶十分深刻呢。
蘇末很生氣,白了他一眼。
“誰讓你好端端的,用手捂我的嘴,那我就要咬它,哼,出來混,都是要還的。”
蕭羽:“……”
這都是什麼奇奇怪怪的鬼話?
眸光一閃,沒忍住想要逗一逗她的衝動,說道:“你的意思,若是用別的……什麼東西堵住你的嘴,你也要反咬一口?”
“對,本姑娘就是這麼小氣。”
蘇末昂起頭,挺直了腰杆,凶巴巴地瞪著他。
“嗯,我知道了。”
說著,蕭羽微微傾身,似笑非笑地湊近她的臉,額頭幾乎都能碰到她的額頭。
毫無防備,一張放大的冰山臉近在遲尺,蘇末呼吸驀地一窒,本能地想要推開麵前的人。
可兩隻小手剛剛抬起,便被蕭羽抓住了,男人深邃如海的眸子裏,噙著極清淡的笑意。
“你在害怕什麼?”
此刻,蘇末的心頭有千萬隻草泥馬呼嘯而過。
這家夥和四郎一樣腹黑,掐準了自己的弱點,知道自己在被調戲的時候,會慌張,會無措,於是,動不動就對自己使出這一招。
啊,討厭,太討厭了!
兩行老淚默默垂下,蘇末倔強地仰著小臉,嘴硬道:“我是怕你沒有站好,重心不穩,一不小心摔倒了,會連累到我。”
沒錯,就是這樣,才不是怕他腦子一熱,用他的嘴,來堵住自己的嘴……
若是他那樣做,自己該反咬回去,還是不反咬?不反咬的話,豈不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臉?
蘇末越想越鬱悶,暗歎妻生艱難,應付幾個男人更是難上加難。
好在,蕭羽沒有進一步動作,他的本意隻是想逗逗她,目的已經達到了,見好就要收。
他站直身子,神『色』恢複如常:“你不是奇怪,他們為何想回家吃飯嗎。”
“嗯嗯,為什麼呢?”
蘇末皺眉問道,總感覺,好像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
“沒想到,你也有這麼笨的時候。”
蕭羽不客氣地丟給她一個嫌棄的眼神。
“之所以回家吃,是想把那些菜,分享給家中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