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葬花,你會後悔的。”楚岸尋瘋了一樣,扭動著身體,大聲吼道。
而月葬花隻回給楚岸尋一聲冷笑,便揚了揚手:“扔出去。”
不多時,侍衛便抬著衣衫不整的冷月月和五花大綁的楚岸尋出了院子,經過這樣一折騰,天邊已經泛亮。
勤勞的人們已經起來勞作,街上有三三兩兩的小販開始叫賣。
當冷月月和楚岸尋被扔到鬧市的時候,街上已經聚集了大批的百姓。
楚岸尋被綁著推倒在大街上,而冷月月則被扔在他的身旁,兩人都動彈不得,被圍成了一個大大的圈。
“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勾引男人被抓了……”
“看樣子就是,不過這個女人很正點啊,你看她那腿又白又長……”然後聽到一聲咽口水的聲音。
“都滾開……”楚岸尋低吼一聲,聲震四野。
冷月月更是一直閉著眸子,隻是低低的哭著,淚水一滴滴順著臉頰落下來。
“喲,這是什麼人,做了這種事情,還敢吼,鄉親們,這種人敗壞了我們葬花穀的穀風,打死他……”
不知是什麼人喊了這樣一句,人們便都瘋了一樣扔出一手中的東西,有扔爛菜葉的,有扔石頭的,更有扔雞的……
當然這些東西也招呼到了冷月月的身上臉上。
有幾個男人還趁機上前在冷月月的身上摸了幾把,反正如此混亂,占點偏宜也沒有人看到,更沒有人會管。
冷月月驚聲尖叫,疼痛,羞辱,讓她幾欲哭昏過去。
她怎麼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落得這種地步。
比當時的冷千千還要慘。
那時冷千千被打,她還是站著的,而且完好的穿著衣衫,自己卻是這麼被羞辱。
在這種年代,露出手臂來已經失了清譽,更別說她雙腿還露在外麵,連胸前都有手伸過來了……
人們推搡著,都上前打楚岸尋和冷月月。
有打嘴巴的,還有吐口水的。
而冷月月遭遇更多的,卻是被男人襲胸,掐大腿,更有人在她的臉上狠狠掐一下的。
她隻是閉著眸子,痛意已經開始麻木了。
甚至有人摸向她的胸口,她也不在意了,這樣,她也已經不能活了。
月葬花沒有出來看一眼,他快速的調整了軍隊,準備迎接楚岸山莊的攻擊。
這一次,他承認自己魯莽了,可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隻有硬著頭皮麵對了,不能退縮,葬花穀了不怕楚岸山莊。
若是聖宮插手,他也不怕,畢竟是楚岸尋有錯在先。
整整一天,楚岸尋和冷月月都被圍著打罵,天黑時,人們的興致還沒有盡,是大管家喝退了眾人,才算清靜下來。
此時的楚岸尋和冷月月相當狼狽,本來隻露出雙臂雙腿的冷月月幾乎是衣不蔽體,好在天黑,看不真切。
而楚岸尋則一身的爛臭,雙臉浮腫,嘴角更有血不斷的溢出來。
連同冷月月的臉都是腫的。
兩個人都沒有動,也沒有睜開眸子。
不過大管家管不了那麼多,吩咐手下取了豬籠,將冷月月裝了進去,抬走,又將楚岸尋身上的繩索解了開來,抬走。
一個扔進了沙海,一個進出了葬花穀。
本來一直閉著眸子的楚岸尋被被扔出葬花穀之後便猛的睜開了眸子,眼底一片殺氣,渾身上下彌漫著冰冷的氣息。
暗夜裏,他狠狠握著拳頭,悄然消失。
第二日,大街小巷還在議論著冷月月出軌一事,更有人說,冷月月已經死在沙江了。
消息很快就傳回了冷府,薛氏一聽便哭倒了,半個月沒能爬起來了。
這對她真的是致命的打擊,本來,冷月月嫁去葬花穀就讓她鬱鬱了,現在,竟然因為偷人被浸豬籠而死。
一是丟臉,二是心疼,這是她唯一的女兒,唯一的希望。
冷鵬遠早就麻木了,冷府早就不是從前了,這種時候,世宗不說什麼,他也不敢多說什麼,他也有把柄被握著。
不敢告斥。
而且那件事之後,冷鵬遠的權利也被抽空了,雖然是三公之首,早沒了實權,一切都聽世宗的安排。
“竟然有這種事……”徐淼也冷笑著,這個消息其實讓她很高興的,敢窺視她的男人,都不能有好下場。
她隻是在想是什麼人做的好事,以她對冷月月的了解,絕對不相信冷月月能做出這種事情來,一定是被黑了。
百分之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