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世賢不是北冥傲,她不必試探什麼。
所以搖了搖頭:“換地方,睡不好。”
“真的嗎?”楚世賢已經走到了冷千千的身旁,低頭打量了她一番,輕輕的歎息一聲:“我們該下去了。”
“走。”冷千千一秒鍾都不想留在這裏了。
她現在竟然怕會見無涯了,甚至是這裏的每一個人。
的確,都病的不輕。
這聖宮也該有人清理一下了。
不過冷千千知道自已沒這個能力,隻能先忍著,等到有能力的時候,她一定不會手軟。
這裏的一切,她看著都不順眼。
十大長老,還有無涯,都讓人厭煩。
陸啟也適時趕了過來:“聖子聖女用些早餐再離開吧。”
急於離開的冷千千擺了擺手:“多謝,不用了。”
說罷急匆匆拉了楚世賢就走,直出了院子,向白玉石階而去。
楚世賢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隨在她的身後,亦步亦趨,他是白,一定是發生了什麼自已不知道的事情。
否則,冷千千不會突然變化這麼大,竟然這樣急著下天壇。
遠遠看著兩人的身影沒在白玉石階下麵,無涯的嘴角扯了一下,卻是沒有任何表情,手上還握著那把匕首。
眼底一片清亮。
隨即轉身消失在院子盡頭。
南月玲瓏如每日一樣打理著自已院子裏的花草,動作嫻熟,麵色寧靜。
長發隨著她的動作晃來晃去,十分飄逸,讓人移不開視線。
那張與冷千千一模一樣的小臉上,有汗珠落下來,她隨手用寬大的袖子擦了。
不過隨即轉頭:“什麼人?”
見來人竟然是無涯,麵色緊了緊,提著水桶的手都緊了幾分:“是壇主。”
“是我。”無涯麵上沒有半點表情,走向前來,猛的將手中的匕首丟在了南月玲瓏麵前,一臉不善。
不過南月玲瓏隻當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淡淡抬眸:“壇主找本尊有事吧。”
“的確有事,這匕首是新任聖女的。”無涯一邊說一邊深深看著南月玲瓏,如果南月玲瓏能像楚玉照那樣乖順,該多好。
“什麼?”不過南月玲瓏還是驚了一下,隨即又恢複了一臉的淡定:“然後呢?”
“你不覺得這丫頭與你長的很像嗎?不隻是像,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無涯早就預料到南月玲瓏會如此。
這個女子,他也是十分了解了。
“那又如何?”南月玲瓏反問了一句。
“她是什麼人?”無涯卻麵色一凜,冷冷問道:“她身上的守宮砂還在,你是怎麼查驗的?”咄咄逼人。
“你……”南月玲瓏驚了一下:“你不要傷害她。”
她也亂了分寸,大聲喊了一句,她當年為了能讓冷千千好好活下去,有意將她從南月送到了東方皇朝。
更安排在了冷府,讓她做一個不受寵小妾的女兒,就是為了不讓世人注意到她。
不想她竟然成了新任聖女。
這樣的結果讓南月玲瓏有些想不通透。
無涯上前一步,眼底閃過一抹冷芒和邪氣:“你這麼緊張她,她是你的女兒嗎?”
“與你無關吧。”南月玲瓏很快就恢複了淡定自若,冷冷看著無涯。
對於無涯,南月玲瓏一心要取代的,因為無涯在這裏一天,她就一天沒有安靜日子。
無涯卻已經欺身到南月玲瓏的麵前:“她被我下了蠱。”
嘴角處有一抹嗜血的冷笑,更有幾分勢在必得。
讓努力鎮定的南月玲瓏險些崩潰,臉色蒼白到了極點:“你卑鄙。”
“你一直都知道的。”無涯淡笑:“握著天下間最大的權利,卻不能得到自已想要的,我不卑鄙一些行嗎?”
邊說話,已經抬手將南月玲瓏摟在了懷中。
動作很自然,很嫻熟。
南月玲瓏用力掙紮了一下,臉色也青了下來。
“你把她怎麼樣了?”不過,南月玲瓏還是擔心的問了一句。
“還沒怎麼樣,她與你當年一樣辣。”無涯淡淡一笑,低頭在南月玲瓏的頸間輕輕嗅了一下,動作十分輕浮。
南月玲瓏咬牙,想出招卻忍了。
她明白,無涯能隨手要了冷千千的性命。
她不能冒這樣的風險。
隻能顫抖著身體,恨恨咬牙:“到房間裏。”
無涯很滿意的放手,他今天隻是抱著試試的態度,不想南月玲瓏如此在意新任聖女,看來自已賭對了。
不用猜,冷千千定是南月玲瓏的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