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當家也想出穀,卻被幽似邪攔了下來:“你的命是她救的,做事不要太絕情了。”
他也不忍心這樣對待冷千千,可是他也沒有更好辦法。
因為他知道冷千千的背後段世賢和北冥傲,他覺得有這兩個人在,南月的鄭家根本奈何不得冷千千。
不過,要是三當家這會兒將冷千千的行蹤送給了無影樓的殺手,就不一樣了。
怕是冷千千根本躲不過這一劫了。
幽似邪再狠再無情,也做不到這一點。
三當家有些不情願意,卻不敢說什麼,他本是想偷著出穀的,不想幽似邪早就在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了。
所以他做什麼事,都不能如意了。
“是,穀主。”三當家看了外麵半晌,隻能轉身回穀。
留下幽似邪一個人站在那裏,輕輕歎息:“冷千千,對不起,或者,以後有機會,幽冥穀會助你的。”
幽冥穀現在經不起半點打擊了,他也隻能禍水東引了。
他也是不放心穀中的人,才會守在這裏。
冷千千出了幽冥穀三天後,幽似邪才讓穀中的人隨意進出。
他覺得三天時間夠了,以冷千千的速度,一定快到玄城了,一到了玄城,就有人護著她了,不會有任何問題。
“她一個人……可以嗎?”幽似宇回來的時候,冷千千已經離開三天了,臉色蒼白的過份,卻站在那裏挺直而立。
“你受傷了?”幽似邪的臉色也有些緊張,直直看著幽似宇,想要上前檢查一下他的情況,幽似宇卻退了一步:“我沒事。”
“你怎麼了……”幽似邪很緊張的看著幽似宇,臉色也暗了下來。
“我……”幽似宇一句話沒說完,直直倒了下去。
幽似邪忙上前將他接到了懷中:“來人,來人,快去請郎中。”
一時間幽冥穀便陷入了混亂之中……
直到天大黑,幽似宇都沒有醒過來,臉色始終蒼白的如同白紙一般,緊緊閉著眼睛,嘴角緊抿。
所有的郎中都無奈的離開了,甚至連穀外請來的郎中都直搖頭。
看幽似宇的樣子是受傷極重,可是卻沒有傷口,從脈像上看,更沒有中毒。
讓幽似邪擔心的要命。
“來人,備車,去玄城。”夜晚時分,幽似邪沒有再猶豫,高聲吩咐著。
他要去玄城找冷千千了。
不然幽似宇隻能等死了。
眾人趕緊備了馬車,帶著幽似宇連夜向玄城方向趕去,冷千千已經離開三天了,腳程再慢,也追不上,隻能到玄城找人了。
甚至幽似邪有些後悔讓冷千千離開了。
如果讓她多留下三天,幽似宇就不會這樣了。
冷千千連行囊都沒有,就是一個人,隨便的坐在馬車裏,一邊走一邊想著自己該去哪裏,這一個月來,那些殺手不知道是不是都急瘋了。
想著那些人想自己想瘋了,心裏就很爽。
隻是想了半天,才發現無處可去,隻能回去玄城。
至少在玄城的金禹飯莊還有自己名下的房產呢。
那院子是掛在冷千千名下的不動產啊。
不過冷千千不急著回去,這車夫是幽冥穀的人,出來的時候幽似邪還吩咐一切費用都由幽冥穀負責。
那麼,就可以遊山玩水了。
到了某處小鎮還要歇歇腳,吃些各處的特產小吃,逛逛街,了解一下風土人情。
再在客棧好好睡一覺。
所以,三天了,她才走出幽冥穀幾十裏路,此時,天色大黑,正在客棧裏吃飽了準備洗澡睡覺呢。
住在隔壁房間的車夫有些無奈,一邊飛鴿傳書給幽似邪,一邊聽著四周的動靜。
眾人都知道有眾多殺手在追殺冷千千,車夫不想成為冷千千的陪葬品。
此時此刻,他更希望冷千千已經到了玄城了,自己就可以安安心心的返回幽冥穀了。
幽似邪親自駕著馬車,瘋了一樣向玄城方向趕去,三當家正在馬車裏護著幽似宇,也都是一臉的擔心。
他們也都怕幽似宇會有個三長兩短,那樣,幽冥穀就少了一個高手。
現在的幽冥穀的確已經很脆弱了。
不能再受任何的打擊了。
天大亮的時候,幽似邪還架著馬車不斷的前行的,卻突然抬頭看到了天空中飛過的鴿子,正是幽冥穀的信鴿。
那信鴿的身上有幽冥穀的標誌。
猶豫了一下,幽似邪停了馬車,對著空中吹了一聲口哨。
本來飛過空中的信鴿又折身回來,乖乖的落在了幽似邪的手上。
取出信紙後,幽似邪又放飛了信鴿,才打了開來,臉色本來是十分嚴肅的,看過信後,卻傻傻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