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未覺得這竟然是一種享受,無法放手,想一直這樣給冷千千擦試身體。
再將全身幹爽的冷千千放在床上,蓋好錦被,才心滿意足的守在床頭不懇離去。
其實他做完這一切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蕭夜都出去巡視自家的商鋪了,不得不說蕭夜很勤快,無論春夏秋冬,風雨無阻,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親自查看自家的商鋪情況。
更會親自過目所有帳本。
他的確是很貪財,最喜歡銀子。
可這份辛苦也是常人無法付出的。
密室裏很安靜,蕭夜和杜仲若不是在,沒有人都打擾到冷千千和北冥傲。
此時此刻,杜仲正在皇宮裏給徐淼把脈。
整整哭了一夜的徐淼此時正昏迷不醒,腹中的胎兒也有些不安,連脈都亂了。
杜仲一臉的凝重,他其實心底清楚,冷千千失蹤,與這個女人有關,卻不能表現出來,而且他的心底更急。
冷千千出事,最受打擊的應該是北冥傲。
他都不知道北冥傲現在怎麼樣了。
老皇帝才不會在意一個九王妃的死活,雖然他也想過要利用冷千千的貌美拉攏各城各主和各莊。
也明白不會那麼順利。
現在冷千千消失無蹤,生死不明,便也放棄了這個念頭。
隻是,在老皇帝的心裏,誰也沒有徐淼重要。
現在他隻想讓徐淼好起來。
不惜用重金聘了杜仲前來。
“皇貴妃娘娘情緒不穩,五髒都有陰虛的表現,這樣下去,對腹中的胎兒十分不利。”杜仲一臉的冷清。
“可有辦法醫治?”老皇帝一臉的著急,對上杜仲卻還是一臉的平和。
他對任何人發火,也不能對杜仲發火。
“隻要讓皇貴妃娘娘保持平穩的心態,不要再受到刺激,便會無事。”杜仲並不買老皇帝的帳。
聲音平穩得沒有什麼情緒起伏。
“多謝杜神醫。”老皇帝很客氣,杜仲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這是皇貴妃娘娘自已捉的,根本無病。
隻沒有明明白白說出來罷了。
老皇帝心中有些惱火,卻沒有在杜仲的麵前表現出來。
一邊深深看了床上昏睡不醒,臉色蒼白的徐淼,才起身親自送杜仲出宮。
沒有端半點皇帝的架子。
對於老皇帝這個姿態,杜仲還是很滿意。
這整個大陸,不管他走到哪裏,都是這般待遇,他已經習慣了。
送走了杜仲,老皇帝沒有再去看徐淼,而是讓人招來了楚九辰。
對這個兒子,他現在是又愛又恨。
楚九辰的能力是老皇帝十分欣賞的,可是楚九辰與徐淼的關係,卻是一把刀,橫在他們父子之間。
“聽說,九王妃失蹤一夜。”皇上的臉色也有些蒼白,雙眼布滿了血絲。
他今日連早朝都未上。
心頭更是亂在了一團。
“是。”楚九辰也是兩眼深陷,形容憔悴。
他也知道徐淼病的不輕,也隱隱心疼,卻不能表現出來。
昨天夜裏,他真的太激動了。
一時間沒有控製住情緒。
現在也有幾分後悔。
“朕給你三天時間,若沒有九王妃的消息,便對外宣稱,九王妃病逝。”老皇帝很不爽,他的女人現在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
當然不能讓楚九辰如意了。
“不得葬在皇陵。”隨後皇上又說了一句,一字一頓。
這話說的極重。
個中意思,楚九辰當然十分清楚,九王府先前的幾個王妃都沒有葬在皇陵。
也就是表示,這幾個王妃,皇家不承認。
現在連冷千千也不承認了。
死了不得入皇陵,與活著時被休沒有什麼區別。
而且楚九辰相信,他的父皇也能做到將冷千千從宗籍除名的事情。
“父皇。”楚九辰臉色青白,雙眼有著明顯的怒意。
他怎麼也沒想到,老皇帝會這樣做。
這根本就是打他的臉,一點麵子不留。
而且現在冷千千生死不明,他也不派人去尋找,卻要將她從宗籍除名。
這樣做,真的讓人心寒。
心中有徐淼的愧疚之情也消失無蹤。
“就這樣定了。”老皇帝不由分說,說罷擺了擺手,示意楚九辰退下。
楚九辰眾有千般不願,聖旨難違。
隻能恨恨起身離開,一邊握緊了拳頭。
看來,自已不得到這個皇位,就沒有能力保護自已身邊的人。
徐淼是,冷千千是,不知道將來還會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