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玄城可是大不如前了,天子腳下,刺客橫行。”杜仲借著三分酒氣,隨意的說著,也不看楚九辰。
“什麼人這麼大膽!”楚九辰明知故問,他們這些人最清楚那些刺客的來厲。
“不知道,想來九王妃應該知道。”杜仲打了個酒隔,很沒品的又幹了一杯。
看樣子,就是嗜酒如命。
紅衣寬大,抬手間,遮了他的臉。
“什麼意思?”楚九辰終於坐不住了,麵上的偽裝也褪了下去,直直瞪著杜仲:“把話說清楚。”
“怎麼?王妃娘娘沒有說嗎?她剛剛遇到了刺客,連上官衛都驚動了,王爺竟然不知道。”杜仲話裏有話的說道。
還是低著頭,醉意三分的喝著手中的杯。
眼角餘光卻打量著楚九辰的麵色變化。
宮裏那裏頻頻動手,隻看這位到底要如何了。
浸豬籠一事過後,他沒有殺了冷千千,已經讓許多人大開眼界了。
現在,宮裏那位已經急了,這位卻還是穩坐泰山,也不知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要說他關心冷千千,也不像,王妃出府,他不知道,王妃被刺客圍殺,他還不知道。
真不知道,他知道什麼。
楚九辰握著酒杯的手顫抖了一下,他的手下的確沒有來報冷千千被刺一事。
看來上官衛處理的很好。
隻是……
杜仲又是如何知道的?
他知道杜仲不會無緣無故的來九王府的,隻是看在神醫穀的份上,自已敷衍他一下。
本到為他是衝著冷千千的解藥來的,現在看來,不盡然。
單鳳眼輕輕挑起,打量了杜仲半晌,紅衣襯著三分醉,更增了幾分灑脫。
此時的杜仲也打量著楚九辰。
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竟然有此事,看來本王疏忽了,杜先生先用酒,本王去去就來。”楚九辰不知道杜仲的來厲,更不清楚他現在替誰辦事。
所以,動作小心了幾分。
這種江湖中人,如果能不招惹,最好不招惹。
連當今皇上對神醫穀也要禮讓三分。
直到楚九辰的身影消失,杜仲才笑了笑,眼底一片清明,那笑更有三分算計。
隻是他沒有動,隻坐在那裏假寐。
“你受傷了?”楚九辰也不管男女之防,直接推開門走進了冷千千的房間,開口問道。
冷千千也不甚在意,隻是挑著眉眼打量了楚九辰一會兒,這個男人的心思自已還真看不透:“讓你失望了,我很好。”
“沒死就行。”楚九辰沒好氣的開口:“你自已願意出府亂跑。”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有人替你解決掉一個大麻煩。”冷千千也不讓份,這刺客是誰派來的還說不準呢。
真不知道這個男人假惺惺的來這裏做什麼。
“當然。”楚九辰的語氣更壞了:“太可惜了。”
冷千千也不氣,隻是無所謂的笑了笑,不再理楚九辰,繼續低頭看自已手上的醫書,她本來是要給自已做一些防身用的毒藥的,可是又怕楚九辰的人盯著自已,隻能做罷。
“杜仲來了。”隨後楚九辰又說了一句。
“杜仲是誰?”冷千千還是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