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箬嗯了一聲,說道:“我會護著你。”
我一聽,頓時心生感激,感歎患難見真情,沒想到腹黑的瓷箬仙君對待天庭同胞還蠻好的,登時感覺我倆同病相憐,相依為命,於是我將他的衣袖抓得更緊。
瓷箬會意,他微微彎腰,長臂攬住我的臀部,手臂一用力就將我抱在懷裏,我坐在他的手臂上,連忙抱緊他的脖頸穩住身子。
……這個姿勢,莫名的羞恥啊。我沒眼看,隻好雙手捂臉。
瓷箬單手抱著我,他冷著臉,另一隻手揮展出一條猩紅長鞭。
我透過指縫看到鞭子,一愣,瞬間折服在瓷箬仙君的魄力之下。
40米大長鞭,瓷箬仙君你還敢對凡人玩鞭子?完全視天規為無物是吧!
就算是遺商仙君也不敢這麼玩的啊。
我索性也不管了,瓷箬仙君你玩的開心就好。我腦袋埋在瓷箬仙君的肩膀上,裝作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到。
瓷箬冷著臉一個箭步上去,猩紅長鞭舞得颯颯生風,率先攻上來的士兵瞬間遭了秧。
周圍慘叫不斷,械甲撞擊的聲音和哀嚎聲響成一片,我感覺有不少溫熱的液體濺在我的露出的脖頸之上。
我縮著脖子緊閉雙眼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突然,瓷箬悶哼一聲,環在我身上的手臂鬆了勁,我還沒反應過來,身後一股大力將我拽飛出去。
我還奇怪,是誰那麼大膽敢從瓷箬仙君手裏搶人,定睛一看,斜地裏橫出一杆長槍。
正是這杆長槍挑住我的腰帶,一下子將我從瓷箬仙君懷裏挑飛。
我望向瓷箬仙君,伸手欲抓住他焦急伸過來的手,可惜距離太遠,我連他的指尖都觸及不到。
而瓷箬抱著我的那條手臂鮮血直流,無力的垂在身側。
無奈的我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
直到身後陡然伸出一隻手臂,一下子將我勾了過去。
後背貼上的不是僵硬冰冷的鎧甲,而是一個寬厚溫暖的胸膛,身後那人輕笑一聲,胸膛也隨著輕微震動。
他朝身邊人得意的輕笑:“薛道長你看,看我搶到了什麼?”
我懵懵懂懂,眨著眼睛,沒有反抗。
那人掐著我的下巴,強迫我抬起頭,然後我看到了一個帥氣的小道士——薛清維。
嘿,熟人。
身後之人輕笑一聲,扣在我下巴上的手不老實的來回摩挲,聲音戲謔,“這個女子和那邊的妖孽是一夥兒的,道長你看看她是不是也是個小妖精?”
薛清維望了我一眼,皺了眉頭,朝男人搖頭:“她不是。”
“不是?”男人的語氣有幾分失望,他掰過我的臉,仔仔細細審視我的臉。
我也看清了他的臉,是一張長相陰柔的麵孔,對方眼眸狹長,眼角微上挑,薄紅的嘴唇帶著輕挑的弧度,看起來滿是外肆張揚的邪氣。
他望著我的臉,嘴上嘖嘖兩聲,緊接著又興奮起來,他舔舔嘴角,邪笑,“薛道長你仔細看看,她真的不是個妖精?模樣看起來反倒是比妖精還勾人。”
他帶著薄繭的手指探上我的臉,火熱的手掌擦過來,拭去我臉上濺上的血珠。
他的動作太粗魯,我臉上被他擦得微痛,我皺眉躲避了一下。
“嘿,”男人愉悅的笑開,他眯起眼睛顯得雙眼更加狹長,活像一隻奸詐的狐狸,他笑道:“竟然還敢躲,膽子挺大。”
我側眼看見了他手裏握的冰冷長槍,心下了然,剛才將我不顧死活挑飛出去的人就是這家夥沒錯了。
敢挑老娘,要死啊!
秉持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我老老實實的沒給對方臉上甩一耳刮子。
我轉頭望向瓷箬仙君的方向,心中還存著一線希望,希望瓷箬仙君能夠再拚一把,將我從這個死狐狸手下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