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辦法!”說著,悄悄的在兩人耳邊耳語了起來。說著說著,嘴角揚起一道弧度,自得的弧度。
“老板娘,天陵堂的生意基本全部為我們接手,隻是那邊”青袍的中年人手裏拿著一本帳冊,臉色有些發白,深邃的眼中,寫滿了擔憂,為了眼前的這個女子,他從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到今天的玉綰閣管事,盡管隻是利用他,但隻要她喜歡,要他死亦甘願。
“郭玉管,有話直言,是不是族裏按奈不住了?蠢蠢欲動了?”粉衣女子,輕輕的抬起眼簾,明亮的眼睛如夜空的星星,散發著淡淡的光澤,讓人不敢直視她的美麗。
郭玉管愣了愣,慌忙低下了頭“你要小心了,他們已經開始行動了,之前是查到孫仙師那裏,他們才不敢輕舉妄動的,狗急了也會跳牆,現在是真急了!”
想到孫思維,那神一樣的男子,周身散發著淡淡的瑩光,總是讓她可望而不可觸及。嘴角不時泛起一抹幸福的微笑,至少他幫助了她,盡管是因為那夜空。
“十天後,我和思維去宗族,是時候解決恩怨了!季雲廷,把你的命留好了!哼!”淡香飄過,絕美女子拂袖而去,留下的,隻有那淡淡的花香。
沫綰,隻要你高興,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哪怕是我的命,可是,你隻對孫思維笑,隻是望著他的時候才溫柔,你隻看到他的光彩,卻看不到我一點的付出?無防,隻要你笑,都可以,哪怕隻是他的陪襯!
郭玉管想起第一次見他的場景,那天,他帶著手下到都城的玉綰堂去定了一批軍用貨物,因為數目龐大,他終於見到了當時玉綰閣主在都城分閣的副閣主,他後來才知道,那所謂的分閣主隻不過負責都城的生意,談完後,秉著愉快合作的前提,那位副閣主將他送出房門,一位少女從遠處走來,仿佛從天而降,如同黑夜裏綻放的百合,純淨而又優雅,她輕抬眼眸,愣了一下,對他的出現有些意外,隨即換上一抹沒有溫度的微笑,他明白,因為他經常對身邊的人報以這樣的笑容,兩個字,虛偽!從那時起,他吃飯、睡覺、上朝時,滿腦子都是她的身影,那個虛偽的微笑,那黑夜中的百合,持續了半年的時間,他終於受不了了,毅然的辭官,從一個玉綰閣分閣的管事,到如今她手下產業都是他在打理,他成了名副其實的副閣主,每天都能見到她。
“季、閣主!”夜寒穩住急促的呼吸,笑著道。
“夜寒,有什麼事麼?是思維派你來找我的麼?怎麼他自己不來?”季沫綰看見少年欣喜的笑道。
俊郎少年眼神一暗,如同冬日暖房裏盛開的花朵,受了寒氣侵蝕。
“跟我走!”緊張的拉著白嫩的玉手,從九樓翻開的窗子,飛掠而去,兩人都是化形期妖獸,自然會禦空而行。他拉著她的手,一直不語,清冷的風從耳邊拂過,沒有溫度,他感覺自己的手心都是濕的!緊張啊!第一次握女孩子的手,而且還是喜歡的。
“夜寒,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季沫綰皺著眉道。不知怎麼的,今天夜寒有些怪怪的,這還是那個陽光爽郎的男孩麼?
夜寒不語,飛了一柱香的時間,眼前是一幅潑墨般的山水畫,少男少女側身而立,少男清明俊郎,少女青澀中夾雜著嫵媚,一身白衣,飄逸的長發隨風瑩動,一身粉衣,由如花間飛舞的蝴蝶兒,隻是那絕美的容顏是清冷的,麵無表情的,那溫柔隻對思維老大一個人有麼?
“這裏怎麼樣?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地方!”夜寒沒有回答她,隻是看著眼前的瀑布,從高空傾瀉而下,半空中,不知何時,支起一道彩虹。潺潺的水從麵前流過。
“很美,夜寒,對不起!”季沫綰又何嚐不知少年的心思呢?還有郭玉管,從他來到玉綰閣做事時,她就明白他的心思,還有夜寒,她何嚐不知道少年總出現她的房間裏,坐在她的床邊,看著她,她隻是不想打破這份‘友誼’。更是因為那清冷的明月。